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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我比金鱼儿姐姐出来的晚,香汾在我后面出门的,那个时候你还没出屋呢,怎么又先到了?还去了趟茅厕?”
婉姨娘是个老实的,黄杏可不是软柿子,她直接拦住了柳芽。
“真要我明说吗?”
柳芽拿眼睛斜藐她。
“难道你还有理了不成?”
金鱼儿也跟着一起拦着她,丫头们向外散去,有意要看戏,“别说是你,就算是替老爷的姨奶奶们取饭食的姐妹都要排队,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用排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我们姨娘是侧室,自是与旁人不同。”
“若真与旁人不同,就不用排队了,像正经的奶奶似的,头天晚上把食盒留下,早晨随来随取就是了!”
金鱼儿那话说得跟刀子似的,直插向柳芽最心虚的地方。
“你!
我就取了怎么样吧!
我明说了吧,我们姨奶奶的食盒就是头天晚上送过来的,随来随取的,就是与别的姨娘不同!”
柳芽跺了跺脚,就要往外闯,金鱼儿硬拦着不让她走,柳芽的话也激起了众怒,排队的丫头们不光有少爷们的姨娘,还有蒋至先的姨娘,见柳芽这样跋扈都不平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在推搡间把柳芽推倒,食盒里的粥、菜撒了一地,柳芽也弄得满身狼狈,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众丫头围着她取笑了几句,又依次排队取了饭食,一个一个的都走了,只留柳芽在那里丢丑。
闵四娘在正院服侍完蒋吕氏吃早饭,蒋吕氏放了人这才坐了软轿回去,虽说来之前已经垫了点心,还是觉得饥肠辘辘,也没什么心思赏景,只是靠在软轿里想自己的心事。
正路过二房院子的时候,又听见里面有吵架的声音,闵四娘知道朱么娘不在,她被蒋吕氏派去帮着大奶奶林慈恩备年礼了。
闵四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忽然有了看戏的兴致,在轿内长叹了口气,“本来也没有弟媳妇管大伯子院子里的事的,可二嫂不在……玫红啊,咱们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
“都是一家人,六奶奶,二奶奶不在,六奶奶见二房院子里乱哄哄的,不顾而走传扬出去……”
玫红小声说道。
闵四娘进院的时候,院子里正热闹着呢,司马静指着婉娘的鼻子骂,“自己留不住男人,就挑唆丫头闹事,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老珠黄了装什么黄花闺女?”
婉娘被骂得泪光莹莹,却一句嘴也还不了,仲秋抢前一步拦在婉娘身前,“要说这院子里最不要脸的不就是你吗?堂堂正经人家的姑娘,克死未婚夫就该学那贞烈女子,好好的守自己的望门寡,实在守不住找个正经人家嫁了,做个正头的娘子有什么不好?非要削尖了脑袋去给人家当偏房!
别以为偏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偏房也是妾!
做人偏房就少摆那正房奶奶的款!
婉娘有千错万错,自有二奶奶管得,你算是什么东西?”
闵四娘见仲秋这么会骂,也就刻意放慢了脚步,又示意丫头们不要说话,她倒要看看司马静会怎么应对。
所谓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司马静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往前一扑就要去推仲秋,仲秋早有防备,侧过身一躲,司马静一下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半天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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