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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夏离斯内普的脸不过短短一寸的距离,这让他能清楚的看清楚斯内普的眼睛,连那些睫毛都清晰无比。
然后他又那样清楚的看到斯内普的眉皱了起来,眉间的折痕深刻,那是日积月累出现的痕迹,不管是平日里,还是烦恼时,那些折痕总是在印在上面。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斯内普低了头,看着约夏,眼中的光亮浮浮沉沉:“你不能干涉我的事情。”
“如果我硬要知道呢。”
约夏微微弯了唇角,笑容温和如水,但是斯内普知道,约夏越是这般温和,便越是执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紧紧抿了唇,他不想告诉约夏,同样得也不想与约夏出现隔阂:“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西弗……”
约夏伸手,抚上了斯内普的脸颊,感受着手心那点微凉。
斯内普的脸总是冰凉一片,就和他的眼神一样,能将人冻伤,就好像那层皮肤下面并不是温暖的血肉,而是略过了血肉,直接触碰到了冰冷坚硬的白骨。
可是约夏却喜欢那份冰冷,他也喜欢那层皮肤因为他手心的温度而一点点温暖起来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会让约夏觉得,眼前的人,偶尔也是需要他的。
“我们确实达成了协议。”
约夏说着:“而且这份协议已经被执行了十多年。”
“但是所有的协议都是有条件的。”
约夏的手微微下移,覆在了斯内普的手背上,他能感觉到斯内普的双手僵硬,以及在他触碰到那双手时微微的震颤:“那个条件就是你能保证你的平安。”
“你话里的意思就好像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生命垂危。”
“我不会等到那个时候。”
约夏笑着:“你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如果真的发生了。”
约夏浅绿的眸子里有一些水光在微微流淌,他第一次将那些他隐藏的神情完全显露:“如果真的有如果,我不会原谅自己。”
斯内普的嘴角弯了弯,随即紧紧抿住:“的确没有如果,我不是孩子,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跑到三头犬面前让他咬你一口吗。”
约夏反驳:“哈利对你的怀疑让我很不安,西弗,连一个孩子都能如此怀疑你,那其他的人呢。”
约夏眼里满是担忧:“你在做的这些事情,它们让你处于危险之中。”
“而现在,我连那些危险的来源是什么都不知道。”
约夏的眉头皱了起来:“也许我很没用,但是我想尽我的能力,能够站在你身边。”
“你一直,都站在我身边。”
斯内普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轻缓而柔和:“你对此抱有怀疑?”
“就当我是自私吧西弗。”
约夏突然说:“我无法再那样安心的去对角巷,也无法安心的坐在地窖等你回来,除非我能知道你的危险来自哪里,这样即使我无能为力,我却能放心很多。”
斯内普沉默的凝视着约夏,约夏将眼中所有的情绪所有展露出来,不再用温和伪装自己。
布莱兹揉着眼睛,他听不懂两个爹地在说什么,所以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蜷在约夏怀里睡着了。
“你说你担心我。”
斯内普犹豫半响,还是将那些在唇齿间绕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所以你没有想过我也会担心你。”
“西弗?”
“你说我做的这些事情很危险,的确,是有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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