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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去吧,”
宁谷说,“钉子他哥都去过了,他不是跟我差不多大吗?”
“这不是年龄多大的问题,”
团长说,“是你不能去,主城看着光鲜,其实暗低下比这里危险得多。”
“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
宁谷站了起来,“主城不也都是普通人吗,突变能杀的都杀了,杀不掉的都赶到这里来了……”
“你闭嘴。”
团长皱了皱眉。
“我不怕死,”
宁谷说,“我只怕死的时候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你,”
团长指了指他一屋子换来的东西,“你见过的比我多。”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谷有些不爽,平时跟团长说话绝对没有这么冲。
“你是哪个意思都不能去。”
团长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
宁谷想要跟出来再说点什么,但门顶在他鼻子前关上了。
哐。
他抓着把手试了试,打不开。
是团长干的。
得等他走远到一定距离了,门才能打开。
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但现在这一招表达的就是,他不希望再跟宁谷聊下去了,也许是知道再聊下去,宁谷会说什么。
“这么拦是拦不住的,”
李向从旁边的一个灯笼后走了过来,看了宁谷的小屋一眼,“他不是几句话能说服的人,能这么多年了才跟你说想去,已经很难得了。”
“这次不能去。”
团长沉着声音。
“要带货?”
李向问。
团长没出声,走了几步又停下了,看着前面一个个排成了两排的红色灯笼,一直延伸到远处,在黑暗里像一座架在虚空上的桥。
灯笼都是玻璃的,红色的火光在狂风里跳跃,却能坚持很长时间不会熄灭。
庇护所用这些灯笼来标记那些黑暗中通往各处的道路,有专人来点,被宁谷戏称为人体打火机的人。
“你感觉到了吗?”
李向站了一会儿,问了一句。
地在震动,并不罕见,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次。
不过这震动代表着什么,并没有人知道。
曾经有一个人,猜测这震动也许会影响某些人的能力,但也只是猜测。
这个人拥有着主城那些躲在最深建筑里的人最害怕的能力,却在一次震动之后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能力和拥有能力,是个不可预测的事,会不会有,会是什么,会有多强,都没有人知道,但很珍贵,是他们的一部分,像身体,像手,像脚。
任何一份能力的消失,都是团长不能接受的撕裂。
“你再跟他们确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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