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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的老爹到现在还不知道甲一是谁,他要不要与爹相认?毕竟夏廷赣养了他那么大,虽非生父,也有养育之情。
可如今看甲一的表现,她觉得自己即便问了,也是多余的。
这个怪胎根本就没有认亲的打算,莫说夏廷赣,就算是她,他都不想认,口口声声“娘娘”
,比在锡林郭勒第一次见面,还要陌生与僵硬。
“金袖……”
她叹了一声。
“娘娘,奴婢在。”
金袖屈膝在侧。
“我做了皇后,当真这么让人害怕么?”
“呃……”
金袖微怔,赶紧甩头,“娘娘对奴婢等都很好。”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夏初七哼了哼,瞥她一眼,掏出怀里的桃木镜,看了看镜中的脸,摇头叹息着收拾起了“媒心”
,出门左拐过院子径直走向药庐里的小灶房,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
这个时辰,赵樽一般在御书房批折子,见大臣,商议国事。
但每日过了这个点儿,他都会过来坐坐,陪她说说私房话,聊聊杂事。
夏初七习惯了他的生活节奏,也会配合地亲手下厨为做些小点心备着,等他来时,垫巴一下肚子,这也成了他们两个每日必有的“下午茶”
,一天中最为休闲的时刻。
小宫女们身着宫装,在院中挂了帐幔的四角亭里,摆上几个火盆御寒,又把夏初七做好的汤点和果品摆放整齐,便依着规矩,径直退出了院子。
夏初七满意地看着桌上的糕点水果,搓了搓手,拎起一块奶酪,还没来得及丢入嘴里,赵樽明黄的衣摆便准时出现在了亭外的院子里。
他是一个守时的人,再忙也从未迟到。
大抵是那几年吃够了教训,哪怕天快塌了,他也不会再冷落她。
“阿七……”
他站在亭外,雍容帝气,沉稳尊贵,似笑非笑。
夏初七两只指头夹着奶酪,吊在半空,脑袋半仰,红艳艳的嘴巴大张着,那样子有些滑稽。
被他一喊,她像是刚想起做皇后的威仪,把奶酪丢回盘子里,撅着屁股慢悠悠坐下,一副“端庄贤良”
的样子,翘着兰花指,再把它夹起来,丢入嘴里,轻轻嚼动着,细声细气的笑:“陛下,您来了。
臣妾给你请安了!”
赵樽低笑着走到她背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
“阿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
夏初七想到让她头痛的甲老板,便又忘记了优雅,嚼着奶酪,舒服地将身子一仰,半躺在椅上,由着皇帝为自己按摩肩膀服务,还无奈的一叹,“每日里我就做两件事——自救,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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