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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丹卉也走出来,“这只簪子虽然看起来华光璀璨,耀眼夺目,可是怎能值五万两?我们都是胭脂坊的老顾客了,掌柜的这样做不是明显的坑人嘛?难道大家闺秀就只能守着礼教吃闷亏?”
她微微一笑,举止得体而温柔,眸色清亮而逼迫。
“咱们虽然不是那市井小民喜欢斤斤计较,但是也不能平白被人欺诈,郡主你说对吗?”
刚才冷忠对凌汐涵的态度她们都已经看见了,自然明白这胭脂坊是她的产业。
如今说是掌柜的坑人,实际上是指桑骂槐,暗指凌汐涵敲诈勒索。
凌汐涵扫了她一眼。
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清新典雅,桃红色嵌明松绿团福纹祥绣袍。
一点也不张扬,却让人眼前一亮。
头上梳的是双蝶髻,戴的是通绒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银丝流苏,流苏底下缀了粉红色的樱花,素雅却略带喜庆。
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气似幽兰,巧笑倩兮,眉目间透出几分清秀。
凌汐涵水眸潋滟起玩味儿的光色,“啧啧啧,没想到冯姑娘倒是个会精打细算的,想必在家时冯夫人也是悉心教导。”
冯丹卉不敢应是,上次在静心湖吃了亏,让她对凌汐涵起了防备之心,保不准她什么时候就给自己下了套让自己钻。
她可不傻,自然不能轻易的就被她给算计了。
“郡主过誉了,小女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就事论事。”
凌汐涵抛了抛手中的琉璃百合玉簪,眼中笑意更浓。
“好吧,刚才冯姑娘和温姑娘都说这只簪子不值五万两是吧?”
她微微一笑,“其实这个问题简单,你们若是觉得昂贵,大可以不买,反正又没有人强迫你们。
二位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何况你们刚才也说了,你们可是这儿的老顾客,对胭脂坊的东西自然有几分了解。
那么这么多年以来,胭脂坊可有过欺诈顾客,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吗?”
众人顿时哑然!
“这支琉璃百合玉簪融合了大量稀有的材料,工匠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打造出来。
不说这时间价值和成本价值,就是这装饰雕琢和设计方案也可谓是千里挑一。
如何不值五万两?”
她眼眸扫过众人有些尴尬的表情,眼底嘲讽意味甚浓。
“各位都是名门闺秀,自然对这首饰十分了解,焉能看不出这只簪子的价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既然各位舍不得花这五万两银子,那么就不要在这儿随便发表意见,以免侮辱了这只玉簪的价值。”
她眸色转冷,“真正懂艺术价值的人,是不会用金钱的眼光看待事物。”
她将玉簪随意抛到紫檀描金木盒子中,眼底讥讽更甚。
“各位既然不懂得艺术价值,那就请往别处光顾吧,胭脂坊庙小,容不下几位大佛。”
温代芹和冯丹卉脸色一变再变,藏在袖中的手指不停的婆娑。
那只簪子确实不凡,看着就让人心动。
女人本来就是最注重穿着打扮的,自然对各类首饰都十分了解。
她们也知道这只簪子必定价格昂贵,也算是物有所值。
只是,五万两,她们着实有些舍不得。
何况就算她们家世再大,五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焉能任谁都能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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