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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莫雨扬将满腹翻搅的郁气压住:“看来是我多想了。”
莫雨扬下楼后,白童惜立刻松开环在孟沛远劲腰上的手,眼底有淡淡的失落划过。
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场梦幻的婚礼,就算是单膝跪地求婚也行呀,可惜,她经历过的两个男人,前有莫雨扬,后有孟沛远,没有一个是把心思花在她身上的。
孟沛远回身看她:“你没事吧?”
白童惜摇了摇头,将真实的情绪掩藏起来:“我已经给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快进去吧。”
她的细心,让他颇为动容,微微垂眸,只见她的小脸被之前浴室的蒸汽蒸得白里透红,像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单这么看着,他的身体就又有些躁动了。
“孟太太,你陪我一块洗。”
孟沛远要求道。
白童惜皱眉:“不要!
我才刚洗完。”
孟沛远的双眸,散发出狼一样的精光:“我要亲自检查一下,你洗的干不干净。”
在白童惜的尖叫声中,他轻轻松松的将她扛上肩头,大步朝浴室走去。
当浴室里的孟沛远真正“检查”
完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于水平面。
正坐在一楼餐桌的白苏第n次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冲莫雨扬埋怨道:“莫哥哥,他们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
思及白童惜刚才在楼上对孟沛远的表白,莫雨扬的心情没由来的烦躁,口吻不自觉的冲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自己先吃!”
白苏被莫雨扬这一嗓子,半天才回过神:“莫雨扬,我哪里得罪你了!”
“呃,苏苏,我……”
莫雨扬一个头两个大,还好此时孟沛远牵着白童惜的手从楼梯口漫步下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四个心思各异的人聚在一起,气氛难免古怪。
席间,莫雨扬想尽话题和孟沛远套近乎,毕竟,建辉地产近期遇到的阻碍,只有手可通天的孟沛远有办法。
孟沛远啜了口香槟,眼神淡淡:“莫先生,你的事,孟太太都跟我说了,能帮的我一定帮,别担心。”
莫雨扬怔了一下后,赶紧双手敬了孟沛远一杯。
听到这句话后,白童惜倍感诧异,一开始,孟沛远不是说什么都不帮的吗?
几人用餐期间,夜幕悄悄替代了余晖,就在白童惜以为湖心会陷入一片昏暗之际,湖心装饰的琉璃灯一盏盏亮了起来,还有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成群萤火虫,星星点点交相辉映,又加上晚风习习,叫人升起一股流连忘返。
“莫哥哥,你快看,外面的景色好美啊!”
就连白苏都忘却了和莫雨扬生气的事,拽着他的胳膊往甲板上跑,小女孩似的又叫又跳。
桌上一下子只剩白童惜和孟沛远两人,孟沛远向后使了个眼色,钢琴家徐徐的弹奏起一首优雅动听的《梦中的婚礼》,像是一种姗姗来迟的补偿。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外头“咻咻咻”
的接连响起炸裂声,白童惜从美妙的音乐中猝然惊醒。
她循声向外望去,一团团的烟火如繁花一样在星空绽放,虽是一瞬间的绚烂,却在她脑海中留下了一辈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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