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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蝉心中嗤笑,卖官鬻爵,贪吝过甚,暴敛横征,这时代真是悲哀,腐朽的封建制度和官僚,身在这样的时代怕只有悲了,只盼着日后秦国的亡国不要波及太多的百姓。
不怪楚蝉这般想,她从前些日子看到的帛书中得知,如今的秦国历史也不过十几年罢了。
这时代政权更迭频繁,战乱频发,如今赋税过重,还出现了卖官鬻爵的事儿来,只怕这秦国的大王快做到头了。
楚蝉心中这般想着,却也不会对别人胡说,这种话会招来灭族之祸。
楚芸听了这话忍不住小声的跟楚蝉嘀咕了起来,“阿蝉,你说要是银钱够了,给叔父买个官儿做也是不错,叔父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年,之前也是伍长,若是去了官场也能混的开。”
楚蝉低声道,“莫要说混话了,先不说这买官儿需要多少金,就算真入了官场,楚家家世落魄,事事都需打点,需银钱,没有相识的人在官场上提携你,又哪儿是那么容易混的。”
“说的也是。”
楚芸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有理,“罢了,咱们这样日子过的也不错,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两人吃了胡饼和了白水就回了楚家。
楚蝉并未把集市上听来的事儿当真,却不想因为这事情楚家遭了大难。
之后的日子楚蝉依旧每日摆摊,回来已是晌午过后,歇息一下,起来时大兄和二兄已经回了,她跟着学字读书,与周氏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且说楚蝉这边日子如常,周氏自从前几日得知邺城有卖官的,心就动了,她不甘于现在的生活,以前在夷州楚父也是个小武官,饷钱也都交给了她,她日子过的悠闲,回到楚家后处处不得意,听到这消息心思就动了。
她想着若是能够买个官儿给楚父做,以孙氏那胆怯的性子在官夫人的圈子里是怎么都混不开的,到时还需要她来打点,她虽是楚父的平妻,可和正妻并无区别,待以后楚父依赖上她,自然不会把孙氏和她那几个儿女放在心上了。
更何况她不甘心就这么做一个庶民。
周氏越想就越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很美好,等到楚父晚上归来,她情绪激昂的去跟楚父说了买官的事情。
楚父沉默许久,“这事儿不要再想,买官又岂是容易的事情,就算真买上了,日后官场的打点,没有人提携,如何混的下去,如今的日子已经很好,你莫要在生事端了。”
周氏心中不以为然,就算真的需要打点,阿蝉赚的那些银钱也足够了,一月能有三四片金叶子,足够打点。
周氏面上笑着,“原郎说的是。”
心中却已经琢磨着该怎么跟曾氏开口要银钱了。
周氏不做无用功,她先去集市上打听了一圈,得知如今邺城好几个官职出售,官儿虽然不大,可若是能够买着,日后自有油水进账,也能慢慢往上爬。
周氏又得知其中最小一官职也需要一金才能买下。
一千个圜钱就是一贯钱,价值一片金叶子,一两金是十片金叶子,一金则是十两金价值一百片金叶子。
一百片金叶子,周氏有些为难,这价格实在是高了些,上次被楚父收走了三十片金叶子,她身上其实还剩下一些,却也不多,只有十几片金叶子,至少还差一半,楚蝉那丫头每月赚了三四片金叶子,应该是在孙氏哪儿,若是说动了曾氏,或许可以要来。
这样一来还是差了不少。
周氏咬咬牙,决定把自己的首饰拿去当掉一些,这些还是不够,或许可以让曾氏去借一些。
过了两日,周氏直接找上曾氏,曾氏口气不善,“你有何事?”
曾氏实在不喜儿子这个小妾,整日不做半点活计,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这会儿也找自己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周氏笑道,“娘,我是有些事情想同你商量的。”
曾氏警惕的瞪着她,“何事?”
周氏道,“娘,不知您最近可有听闻邺城有官职出售,原郎在夷州一直是伍长,他有本事,不该一直在家中打猎,我想着若是能够替原郎买一官儿回来如何?”
见曾氏没吭声,周氏继续道,“娘,原郎正值壮年,若日后真是留在家中只会虚度年月,当初他去军营也不过是想谋一个将来,希望娘以后有好日子过。”
曾氏这才闷声道,“那买官儿需要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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