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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客栈全都检查过了之后,柴文道才在后院找了间屋子,让高媛放出一个鞑子来。
那鞑子是在睡梦之后被高媛弄进空间里的,被捆了两三天,又是水米未进,早已虚弱不堪。
见自己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地方不说,浑身无力,还被捆了手脚,不由大吃一惊。
嘴里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高媛自然是听不懂的。
结果柴伐北上前走了两步,对着鞑子也是一通呜哩哇啦,高媛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了,这小子居然会鞑子话?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不但他会说,柴文道居然也会,时不时地插句嘴,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变,时而如沐春风,时而雷霆万丈。
高媛见那鞑子刚开始的时候还一副嘴硬的样子,到最后却不断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再强硬了。
过了两刻钟的样子,柴伐北对着高媛笑:“娘,您到楼上去待一会儿吧,我和叔父一会儿就去找你。”
高媛不放心地问:“你们俩成吗?”
毕竟身体还是小孩儿的。
“没问题,捆得结实着呢。”
柴伐北笑咪咪地道。
“嫂娘,您留把刀给我们吧。”
柴文道温和地道,光看表情,还以为他要的不是杀人的利器,而是一盆花一盘点心一样。
高媛不但给他们留了一把刀,还留了一把匕首。
也不问他们要做什么,自己上了楼,进了楼门口的第一间客房,打开临街的窗户,一边往外看风景一边等着。
楼下很快就响起来一声惨叫,是那个鞑子的声音。
声音急促,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响起来脚步声,是俩孩子上楼了。
高媛等着他们俩的解释,到底上辈子是什么样的经历,才把他们俩变成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的?
柴文道在她面前,一贯是少年老成的模样,不管是筹划他们的未来,还是在面对鞑子破城危机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风度翩翩、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算是偶尔出现一些童言稚语,也是好几年前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况才有的。
自从挑明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来他自己也不习惯。
至于伐北,在她面前,跟一个正常的七八岁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正常的孩子还要更幼稚些,幼稚得她常常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可怎么就在今天,两个孩子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呢?
就好像在他们的心里,一直关着一个魔鬼,在今天突然就窜了出来,冲着这个世道,呲出尖利的牙齿来,要把一切都撕裂粉碎。
她头一次对自己不过问俩孩子上辈子经历的决定犹豫了起来,什么都不问,真的好吗?
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叔侄俩对视了一眼,还是由柴文道主说,把刚才在楼下的事情讲了。
高媛皱着眉头,听他们俩把那个鞑子说的话简单描述过之后,问道:“你们的意思是,鞑子跟大夏这边的人有勾结?”
柴文道点头:“这一点,需要我们再验证一下。”
高媛继续问:“能猜出是谁来吗?”
柴伐北摇头:“也就大约能弄出个范围来。
娘,您有什么发现?”
高媛慢慢地道:“昨夜,杀范俊丰的那个人,就是到他书房里去的人之一。”
柴文道又闭上了眼睛:“那么,带走范俊丰尸体的人,应该也是他,或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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