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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曹家行事一向低调,这些事情本不为外人所知。
成林也是在与曹家结亲后,听京城那边的消息才知道的。
成林夫妇登门谢罪,兆佳氏陪尽小心,这才让老太君消了气。
以后兆佳氏规矩起来,再不敢拿大。
直到两年前,曹顒被赏了“一等轻车都尉”
的爵位后,兆佳氏就活了心思,想要给儿子曹颂也谋点好处,知道曹家小辈的前程全在老太君身上,便想着法子的献殷勤。
老太君被聒噪的不行,就下令免了她每日的规矩,只许她初一、十五过来侍候。
即便如此,也没拦住兆佳氏的心思,仍是三天两头的来上一趟。
兆佳氏也伶俐,每次来不是牵着女儿,就是抱着儿子,老太君看在孙子孙女面上倒也不好嗔怪。
这日,除了兆佳氏和随行的丫鬟婆子外,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二房的长女曹颖、长子曹颂、次子曹硕。
曹颖十二岁,比大房的曹颜大两岁,排行靠前,因此两府都叫她大小姐;曹颂小曹顒半年,叔伯排行第二;曹硕才一岁半,叔伯排行第三,正学说话。
几个孙女孙子先给老太君请安,又与曹顒互相见礼。
老太君虽然不喜兆佳氏,也不好在孩子面前给她没脸,叫人将曹硕抱到炕上,哄着小孙子说话。
曹颖则带着两个小丫鬟去找曹颜去了。
曹颂一向调皮好动,在屋子里坐不住,拉着曹顒到了廊外。
与曹顒的斯文秀气不同,曹颂虎头虎脑,小身子骨壮壮的,个头也比曹顒高了小半头。
“你怎么去了学上几天就不去了,是不是怕人欺负你,别害怕,有我呢!”
曹颂挥起小胳膊,很是仗义地说道。
曹顒只觉得好笑,明明自己还大些好不好,见曹颂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因此故作老成道:“二弟,我是哥哥,都是哥哥护着弟弟,哪里有弟弟护着哥哥的道理?”
曹颂翻了个白眼,露出一个“你很笨”
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我才是哥哥呢!
不是说大月份周一岁,小月份周两岁吗!”
说着,伸出肉肉的小手,摆着几个手指头道:“你虚岁八岁,周两岁是六岁;我七虚岁,周一岁也是五岁。
我是正月生的,你是七月初生的,我不是大了你整整半年?偏偏那些大人们糊涂,还要让我管你叫哥哥!”
曹顒哪里听过这样的算法,脸上不由多了几份笑意。
曹颂只当是说动了他,看了看四周,见丫鬟们都离的远,才从怀里掏出一个苇子编的李子大小的蝈蝈笼子,塞到曹顒手里:“给你玩的,老祖宗把你当姑娘似的养,也不许你出门,多闷啊!”
虽然给了出去,但眼睛却不离那个小笼子,看来是心爱之物。
曹顒见了不忍,又把蝈蝈笼子放到曹颂手里:“我看看就好了,还是你拿去玩吧!”
曹颂却不肯收,拍了拍胸脯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那成了什么?就是特意买给你的,你身子本不好,再闷出病来可怎么办!”
说话间,已经不再看那个小笼子。
看来,倒是实心实意给的。
曹顒看着曹颂小大人的模样,心中多了几份感动。
虽然小了点,但也是自己的小兄弟。
上辈子有哥哥,但因年龄差距大,一直当成父辈般尊敬,手足之情反而不如眼前小人表现的直白。
想到这些,伸手摸了摸曹颂前面的小光头。
曹颂有样学样,也摸了摸曹顒的额头。
兄弟两个,都“哈哈”
笑着,带着几分傻气,也带着几分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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