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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丁锐面前,用尽全身力气,一连甩了他几记响亮的耳光,直到我的手臂发麻才停下。
“丁锐,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我只想问你,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不怕遭报应吗?你既然把钱看得那么重,都留着烧纸好了。”
丁锐低着头,一言不发。
宁欣怡发现丁锐的嘴角在流血,惊呼一声,“萧小爱,你太过分了!”
我没理会她,拿她当空气,继续对丁锐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然后径直向门口走去。
宁欣怡从后面追上我,“萧小爱,我今天跟你没完,你凭什么把我家砸得乱七八糟,我要你赔!”
我回头怒视她,“你把我人生搞得七零八碎,你赔得起吗?”
宁欣怡振振有词,“萧小爱,你不要整天当怨妇好吗,丁锐就是不爱你了,你干嘛还放不下?”
我对她冷冷一笑,“宁欣怡,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个人渣今天能这么对我,明天就能这么对你,你好自为之吧!”
宁欣怡拽着我的衣袖不放,丁锐捂着脸沉声说:“让她走!”
“不行,家里被她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办?”
宁欣怡尖声尖气地说。
丁锐那双小眼睛里的得意和凶狠在此刻已经毫不掩饰,像极了一只已经将猎物收于囊中的恶狼。
他直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萧小爱,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如果你以后再来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我强打着精神,愤愤地说:“你倒会算账,几个巴掌就换了个价值千万的公司,对了,你不是发过毒誓,只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被雷劈死,被车撞死吗,我想也快显灵了。”
丁锐的眼中有一丝怯意一闪而过,毕竟是自己说过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而我的公司又在破产清算,我只能给你十万块的补偿,稍后我会把钱打在你的账户里,但希望今后我们不再见面。”
“呸!
你少自不量力,在我眼里,你还不如一条狗。”
说完我摔门而去。
从他们两人当时的态度我大致可以判断出,丁锐转移资产的事,宁欣怡并不知情,我在心里暗暗感叹人性的复杂。
我竟从来没有看透,丁锐是这样一个攻于心计、心狠手辣的人,原来那些斯文都是伪装出来的道貌岸然,这些年我一直在与狼共眠,想想脊背都冒凉风。
呵呵!
区区十万块,也就是我原来几个月的零花钱,在明海这个房价高上天的城市,连个卫生间都买不到,现在居然成了我这四年婚姻的补偿。
我仰天大笑,那些真心真意地付出,那些如花似玉的青春,那些对未来美好的憧憬,那些历尽艰辛的岁月,那些掷地有声的誓言……
所有的一切,都如那一地破碎的玻璃,混在潮湿的泥土里,成了一片不可复原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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