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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没那么简单,”
樱之说,“你们俩我都了解,死性子,准是又闹别扭了。”
我叹口气,不想多说什么。
“都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岁数也不小了,别跟个小孩似的三天两头就闹。”
樱之提了一大袋零食和玩具,挽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总得有个什么事吧,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反问。
“还不是米兰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搬回去住,要我给她做个伴……她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明白,问她,又不肯说……”
“她说什么?”
“说……哎呀,我记不得了,反正是一堆的话,”
樱之显然不想把那些话告诉我,直摇头,“米兰看上去挺快活,其实呀未必,她这人城府深,让人捉摸不透。”
我没吭声,心想她如果那么容易让人捉摸透就不是米兰了。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看着樱之满袋的东西问,试图岔开话题。
“还不是去看旦旦。”
樱之低声道。
“旦旦现在怎么样?”
“别提了,我都去看了四五次了,每次都见不到人,他们家的人不让我看。”
樱之说着眼眶就红了,“为了不让我看到孩子,他们连幼儿园都不让他上了,天天关在家里,听周围邻居说,他们打算把旦旦弄到乡下去……”
“凭什么?是张千山对不住你啊,他反倒不让你看孩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我一听就来了气,张千山也欺人太甚了。
“唉,你不懂,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樱之说到关键处就连连摆手,不想再说下去,“都是前世的冤孽,活该我受惩罚。”
“可是……”
我正想问个明白,手机响了,是祁树礼打来的,他说明天就要回美国了,想请我吃晚饭。
我本来想拒绝,可他把话说得很诚恳很委婉,发出邀请前就把我回绝的路给堵死了,而且堵得不动声色。
我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很厉害,这么厉害的一个男人,十个米兰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我忽然心里一动,连忙给米兰打了个电话,说祁总裁要回美国,请咱俩吃饭,问她去不去……
我真是意外啊,祁树礼居然把地点选在了“邂逅”
餐厅,这是我跟耿墨池第一次用餐的地方,祁树礼看中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而当我在餐厅遇见同在用餐的耿墨池和他的助手小林时,这就真的是天意了。
五个男女最后诡异地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米兰跟我坐在一起,我身边坐着祁树礼,耿墨池坐祁树礼对面,助手小林坐他身边。
这布局就像一盘棋,各有各的目标,各有各的对手,未来一场血泪纵横的生死较量这时候已经初现端倪。
“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呢?怎么不成个家?”
我问祁树礼,没话找话。
“原因很多,一言难尽啊。”
祁树礼回答得很有分寸。
“是没时间吗?”
米兰优雅地支着下巴看着他,笑靥如花,电波频频,“好像没成家的最好理由就是没时间,我很多朋友都是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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