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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七,还有个事儿,我说与你,你可不许说出去……”
八卦女一般都喜欢这么吩咐人。
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我保证。”
梅子声音更低,“我也是听府里几个嘴碎的婆子私下里传的,不晓得真假,听说东方家那个美人儿妹妹,原是要指给咱爷做王妃的。
可后头也不知怎的,那太子妃刚过世不久,万岁爷就又抬举了他家……”
啊?赵樽还有这样的八卦?
夏初七笑眯眯的听着,想着赵十九被他大哥给抢了老婆,觉得痛快了不少。
接下来,听着那京里的八卦,好笑的,她便哈哈大笑,伤感的,她便假装苦着脸,把个梅子给糊弄得差点儿把祖宗十八代都交底给她了。
然而,却没有听来关于那“七小姐”
的事情。
一整天,她都在驿站里做些无关紧要的杂物。
心里头装着事儿,她一直心绪不宁,迫切的想要见到赵樽。
可偏生就这么奇怪。
她不想见他的时候,总能见到。
她现在特想见他了,却怎么都见不到。
驿站来的几位大人,听说是川陕布政使司的藩台大人,还有锦城府的府台等几位,赵樽在驿站里设宴招待了他们,几个人吃了酒申时才乘了车马离开驿站。
可这些事,夏初七都插不上手,她连赵樽的面也见不着。
落晚时,她在院里扫着落叶,正寻思要不要去玉皇阁堵他,外头就有人在喊。
“楚七,有人找。”
放下扫帚跑到驿站西城门,她一眼便见到了坐在门外石墩上的兰大傻子。
一张黑脸上好几道明显的抓痕,身上新制的袄子也破了洞,棉花从那洞里钻出来,在冷风里直晃悠。
“草儿……”
傻子红着一双眼睛望她。
“你怎的来了?”
夏初七与几个守卫打了招呼,冲出去扯住他的胳膊四处查看,“咋的了?谁欺负你了?”
傻子扁了下嘴,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摇了摇头,“我就是想你了。
草儿,我去求殿下,求他别撵我走。
你在哪,我便要在哪。”
查看着他脸颈上的伤痕,夏初七语气重了几分,“别扯偏的!
说,谁打你了?”
傻子不惯撒谎,在她的威逼下,很快就老实的交代了。
原来夏初七没有回鎏年村,村子里的谣言更多了。
有人说她和野男人跑了,有人说她被人睡大了肚子,偷偷落胎搞得翘辫子了,傻子听不下去,便与人打了起来,村子里那些个长舌的小媳妇儿不经他打,结果把汉子引了来,几个围着他好一顿胖揍。
看着他狼狈又可怜的样儿,夏初七与人玩儿命的心都有了。
“就这样,没了?”
傻子耷拉着脑袋,只会摇头,可他闪躲的目光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说!
不然我可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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