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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让开这条道,让我杀了皇帝,才算是真正两不相欠。
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欠了就是欠了,我给了就是给了。”
冷霜迟冷笑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飞蛊。
“你杀得了我两个傀儡,再杀了我,就可以如偿所愿弑君了。”
“那我便试试。”
指尖如刀,割开了手腕,血顺着他线条优雅的手流了下来。
那双桃花眼里,有种慵懒而志在必得的神色。
管狐问着血腥味,不管不顾跑了回来,趴在地上舔得一干二净,而后眼里通红,看样子更饥渴了。
“雪罂。”
苏挽月轻喝一声,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即刻不见,管狐追着那个身影跑,竟然也不见了。
但片刻后,听到了隐忍一声的轻呼,傀儡是不会叫痛的,只能是苏挽月被咬了。
红衣如火,再出现时同管狐扭做一团,在地上厮打在一起。
一人一兽,用着几近野蛮的姿势。
管狐被抓得毛发掉了一地,那小姑娘也是发髻散乱,木然的一张脸也满是狼狈。
无逸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大刀。
手法果断,竟然生生切下那狐狸的尾巴。
普通的伤会让管狐更加兴奋,唯独这切尾巴之痛,让它一下变成了丧家之犬。
一声哀嚎,朝着冷霜迟跑回来,但立马被一脚踹翻,“没用的东西!”
恨恨骂了句,取了玉箫出来。
他本不屑亲自动手,虽说苏挽月用的傀儡,本质上同她自己并无差别,而管狐已经是区别于自身的存在了,自然没有她的傀儡厉害。
一萧在手,准确捅穿了雪罂的眼睛,血糊糊一个洞,但感觉不倒疼,睁着瞎了眼睛看他。
无逸持刀扑了过来,被齐齐砍断了手腕。
手臂伸了过去,玉箫一横,冲着无逸的心窝。
真金不怕火炼,断他身上如火,也烧不了冷霜迟的玉箫。
“苏挽月,我就不信你这两个傀儡打不死的。”
冷冷一笑,桃花眼肆意慵懒。
只听得幽幽叹了口气,而后苏挽月有些无奈说,“我同你打便是了,欺负他俩做什么。”
天底下会心疼傀儡的主子,只怕只有苏挽月了。
见着雪罂血淋淋的眼睛,虽会缓慢愈合,但苏挽月也觉得痛一般,而无逸的断腕之痛,也看得她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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