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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叹了一口气,道:“阿愫,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我真的这么说了,你又不信。
真叫人为难。”
秦愫把信扔到他身上,捂起了脸:“天哪!
天哪天哪天哪!
你——你真的……你真的太可怕了!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脸退到一旁,扶着柱子,忽然呕吐起来。
她吐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魏无羡心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金光瑶杀人分尸?不对,如果是这样,秦愫为何要呕吐,好像看见了什么让她很恶心的东西?”
金光瑶听着她的呕吐之声,默默蹲下去,把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纸捡了起来。
随手一举,在一旁的九盏莲芝灯上一点,让它们慢慢地烧了起来。
看着灰烬一点一点落到地上,他略带忧伤地道:“阿愫,你我夫妻多年,一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作为一个丈夫,我自问待你很好,你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
秦愫干呕不出东西了,伏在地上,呜咽道:“你待我好……你是待我好……可是我……宁可从来不就认识你!
难怪你自从……自从……之后,就再也不……你做出这种事,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金光瑶道:“阿愫,你不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今天你知道,你才呕吐,觉得不适,可见这原本并没有什么,都是心中作怪而已。”
秦愫摇了摇头,凄然道:“……看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请你实话实话。
阿松……阿松他是怎么死的?”
阿松是谁?
金光瑶讶然道:“阿松?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阿松是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人,我也已经清理掉了,为他报仇雪恨了。
你提他干什么?”
秦愫道:“我知道。
可是看了这封信后,我现在怀疑,我以前知道的都是假的!”
金光瑶慢慢解开下颌帽带的绳结,取下软纱罗乌帽,将它放在桌上,自己则在桌边坐下,脸现疲倦之色,道:“你在想什么?阿松是我的儿子。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你宁可相信一封信,也不肯相信我么?”
魏无羡心道:“原来是金光瑶那个六岁夭折的儿子。”
秦愫崩溃一般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声道:“就是因为是你的儿子,所以才可怕!
我以为你会做什么?你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天哪!”
金光瑶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告诉我,让你看这封信的人,是谁?”
秦愫抓着自己的头发,道:“你……你想怎样?”
金光瑶道:“那个人能写第一封信给你,今后就能写第二封、第三封、无数封信,给其他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任这件事被人捅出去吗?阿愫,算我求你了,求你无论是看在什么情分上,你告诉我,叫你回来看这封信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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