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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不敢怠慢,也以鹰啼应对。
又听一声长笑,山道尽头,九如肩扛铜钟,阔步走来。
那口钟比起寒山寺的钟小了一半。
九如举棒敲钟,嗡嗡巨响。
他瞧见梁萧,笑道:“小家伙,你也在?”
不待梁萧回答,目光一转,又盯着白袍人笑道,“贺陀罗,和尚遇上了一个老相识,叙了叙旧,是以来迟。
哈哈,你想不想我?”
刷的一棒,当头直击白袍人。
这一棒平白直入,并不出奇。
白袍人却很忌惮,飘退丈外,将鸟笛收入袖间,冷笑道:“老贼秃,死缠烂打么?”
九如笑道:“死缠是你贺臭蛇的本行,烂打才是和尚的能为。
打蛇打七寸,牵牛牵鼻子。
哈哈,可惜你贺臭蛇不是道士,要么和尚还得找根绳子牵你一牵。”
口里说笑,手中木棒翻飞,着着进逼。
白袍人闪身飘退,扬眉道:“老贼秃,天地虽大,大不过一个理字。
洒家从没招惹过你,当年你和萧老怪以多欺少,把我逼出中原也罢了,如今我才返中原,你就追了洒家几千里,这算什么道理?”
“嗡”
的一声,九如将铜钟重重搁下,乌木棒就地一顿,冷笑道:“贺陀罗,你还有脸说这个‘理’字?你一入中原便残杀三百多人,奸淫六十余人,无恶不作,当真百死有余。”
贺陀罗哼了一声,不耐道:“那些废物,生来就是给洒家练功用的,杀几个打什么紧?至于那些女子,能得洒家垂青,那是她们的福气。”
九如目光如炬,在他身上转了两转,煞有介事地点头说:“贺臭蛇,你放屁也放得很有道理。”
下一瞬却一棒挥出,贺陀罗扭身让过来棒,厉声道:“今日有你无我!”
从肩头撤下一支奇形兵刃,手柄居中,四方各有尺许刀锋,弯似残月,冷若秋水,形同一个大大的“卐”
字。
九如识得这兵刃名叫“般若锋”
,不由笑道:“掏家伙么?”
接着棒法转疾,大喝一声:“去!”
大钟呼的一声,向贺陀罗当头压到。
般若锋一闪,将铜钟劈成两半。
九如长笑一声,棒如快鸟穿林,透过两片铜钟,点向贺陀罗的心口。
贺陀罗身若无骨,曲折避过。
般若锋滴溜溜地转动,便如擎着一轮明月,向九如翻滚杀来。
公羊羽平生自负,见九如出手,不肯弹琴扰乱。
转眼凝视萧千绝,笑道:“贺臭蛇有老和尚作陪,咱们也了断了断。”
萧千绝冷冷道:“正合我意。”
意字未落,公羊羽大袖飘飘,软剑刺到他的面门。
萧千绝身形摇晃,双掌忽刀忽剑,忽枪忽戟,一瞬间变了七八种招式,挡住公羊羽狂风般一轮剑刺。
公羊羽杀到兴起,纵声长啸,剑若风吹落花,月照流水,出乎性情,任乎自然。
萧千绝眼见徒手难以抵敌,自袖间取出芦管。
他的“天物刃”
本是内劲,要旨在于“天下万物皆为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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