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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人声鼎沸的热闹街景,匆匆洗漱完,就开始归置行李和收拾她的脸。
女人都爱美,夏初七也不例外。
可她如今爱美和急欲改头换脸的心情,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痛吗?”
李邈指的是她额头上那个还翻着红嫩肉的疤痕。
“不痛了。”
完全不痛当然是假的。
只如今外面的黑疤掉了,里头露出来的小嫩肉,鲜红鲜红的,瞧上去红红的,还有不规则的细细纹路,正是墨刺的“贱”
字。
不过,她上回在玉皇阁里撞过床柱又用针尖给挑过之后,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原样了,自然不会再有人认出来那个字。
手指抹了药膏摁在额头上,她瞧着自个儿突然愣了下。
昨晚上,那人是怎么亲得下口的?
要不是喝得醉眼朦胧,那就是真的不嫌弃她。
哎,那得是真爱了。
她脑补着,忍不住笑了。
大概被她笑瘆了,李邈奇怪地问,“夏楚你笑什么?”
“叫我楚七。”
夏初七就扭头过去,打断了她,“那个名字,不太适合让人听见。”
“你说得对。”
李邈如今对她的看法,和小时候完全不同了。
依旧是记忆中那样的五官,甚至比她记忆中的颜色还差上几分,可一身青布衣衫,布鞋布带的她,与夏楚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看着没什么正形儿,却是个有大主意的人,性子远不如夏楚那么软弱。
“楚七,你如何习得医术,又会做火器的?”
对着镜子抹着额头,夏初七眯了眯眼睛,翘起了唇角来。
“你如何有了这身武艺,我也不知道。”
李邈愣了一下,才道:“也是,你我姐妹二人,算算已有快四年未见了,这凄风苦雨的四年里,自然是各自都有不同的境遇。
我变了,你也变了。”
停顿一下,她突然一叹,“楚七,但愿我姐妹二人同心,能报得血海深仇。”
“急不得。”
夏初七笑眯眯的,回眸看了她一眼。
“表姐,不要见天拉着个冰块脸,人生嘛,及时行乐才好。
不管处于何种境况,你若不能开怀,天也见不得你开怀。
你若时时都笑得开怀,就没有任何事情能扰你的心了。
学着我,从今儿起,你也多笑笑。”
李邈现年十八,比夏初七还大了三岁。
在她看来,她是个成熟的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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