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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军阶官职,你的品级比我低,论君臣纲常,好歹我是皇亲国戚,贵为公爵,多少也算是你主子,我在这里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你……”
刘子飞简直气得要跳起来,“你私自兴兵,你……”
“哼!”
玉旒云截断他的怒骂,“我私自兴兵,难道你就有出兵的圣旨?我攻城掠地光明正大,你们两个在富安做了些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看,今天要不把这事办了,你还不知要得意到几时!”
刘子飞索性就扯破了脸来:“我在富安做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先在富安做了什么?我和你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
再说,如果不是我在富安破坏那机关,你能够这么顺利……”
“刘将军!”
正好石梦泉从门外走了进来,及时喝止他的后半句话。
“将军方才进城,理应先去休息,富安有什么事,也不必这时议论。”
刘子飞正恼火,不听劝,反而高声道:“石梦泉,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也这样跟我说话?我爱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你还不够资格管!”
惠民药局和一众善堂的管事虽然是来受人恩惠的,但是多少都带着点儿亡国奴的悲哀。
如今见到侵略者自己吵了起来,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解恨,大家心照不宣地立着,饶有兴趣地看好戏如何继续。
不过石梦泉考虑的周详,此时已出言赶他们:“善款明日再继续分发,请各位先回去吧!”
这些人无不暗暗跺脚,但面上谁也不敢表现出来,一一行礼告退。
刘子飞还没有闹够:“你让他们走干什么?你怕他们知道玉旒云能有今日靠的不是她自己的本事么?”
“将军,”
郭罡在一边轻声提醒,“不要给郑国的小民看笑话。”
“谁敢笑?”
刘子飞还兀自嚷嚷,“我看谁敢笑!”
“你给我住口!”
玉旒云厉声喝道,“在军队之中你爱怎么出丑我懒得理会,不过你要在外人面前丢整个樾军的脸,我绝不允许。
我不要别人以为我玉旒云的军队是为了胜利就可以不择手段的。”
“你的军队?军队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刘子飞愈发起劲,“你……”
他还要继续骂下去,郭罡硬是拉住了:“将军,我……”
后面的话附耳而言,玉、石二人都不曾听见。
不过,看刘子飞眉头先是皱起,接着又松开了,仿佛在说:果真?而郭罡就神秘兮兮地点头微笑。
“好!”
刘子飞道,“玉旒云,你爱自说自话,你就自己玩个够吧!”
说着,一甩袖子,转身与郭罡出门而去。
玉旒云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哼”
了一声,将桌上方才郭罡摆弄过的围棋一推,两只青花细瓷缸登时摔个粉碎,黑白棋子滴溜溜滚了满地。
石梦泉看着她铁青的面色,正不知要如何相劝,忽见她又抬眼朝自己微笑了起来:“我险些被这两个混账气糊涂了。
要是在郑国官员面前提起水淹靖杨之事,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民心岂不又要失掉?幸亏你及时提醒。”
石梦泉笑了笑:“大人不是嘱咐过我要时刻帮你看清左右,免得犯错么?我正好经过门口,既是分内之事,又是举手之劳……就不知道这两人人神神秘秘有何企图?”
玉旒云摸了摸眉心,找不到答案。
石梦泉道:“不是听说了大人要分发善款,所以存心来捣乱的吧?”
玉旒云沉吟不语:石梦泉并没有听到郭罡方才的一番言论,所以才有此一问,而玉旒云看来,虽然害怕郭罡再次暗中陷她与不义,但乱发银子的事也决不可在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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