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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莹一口一口把长粒米吃了个精光,连沾在碗边的米粒也不放过,伸长舌头舔进肚子里。
她打着饱嗝,放下碗筷,找到一只木盆洗净了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吴兆容的身边,蹲下。
吴兆容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目露惊恐,浑身颤抖,艰难地以头点地,哀求不已。
余小莹却咧开了嘴,眯着眼,天真地笑了。
她偏了偏头,突然伸手把吴兆容双耳上的耳坠拽下来,吴兆容疼得掉下眼泪。
余小莹擦尽耳坠上的血滴,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她又伸出手,伸进吴兆容的脖子、衣裳、腰间摸索,摸了一会儿,从亵衣里掏出一块成色十足的蝶形玉佩。
她大喜,再次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她站起身,手脚并用,把吴兆容推进厨房。
掏出一条早就备好的绳索,一头连向燃烧的炉灶,一头与吴兆容的头发打了个结。
眼看火焰顺着绳索燃起,她尖叫着跳起来,手舞足蹈,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跑出沈家。
吴兆容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娘子,娘子——”
沈日辉哭丧着脸,颤声唤道。
吴兆容睁开双眼,见是沈日辉,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死死抓住沈日辉的手,张着嘴,嘶嘶哑哑。
“娘子,别说话,乖乖躺着。”
沈日辉呜咽着,安抚她,“郎中来瞧过,煎了药水洗了眼睛和喉咙,说全是皮外伤,不出三日就能恢复。”
“呜——呜——”
吴兆容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沈日辉将她放躺在床榻上,连声道,“娘子莫怕,那小鬼跑了,但是月儿全都看见了。
她怕那小鬼肚饿于是回家送酥饼,刚好全都看见了。
是月儿救了你,她如今去衙门见大人,你放心,定会抓住那小鬼替你报仇。”
吴兆容这才松开双手,疲惫地闭上眼睛。
******
八月烈日当头,白花花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沈月然攥紧手中的画像,面色比阳光更苍白,跌跌撞撞地向县衙跑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怎么会,怎么会——
要不是亲眼看见,就是天皇老子告诉她,她也只会一口啐去“胡说!”
余小莹只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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