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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品如把赵阮请走,又命四五个婢女扶着绮罗出去。
绮罗尴尬地笑了笑:“师父,没事的,我只是撞了头,能走。”
“小心些总是好的。”
施品如侧头叫婢女提了个包裹给宁溪,“这里头放着清莲居士早期的画。
你养伤期间得了空便临摹几幅,等伤好了,把画好的图一并拿来给我看。”
“是,徒儿记下了。”
施品如看着绮罗出去,才对身边的苏从修说:“你可怪我?”
“弟子不敢。”
苏从修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出面,我没办法直接拒绝,也没算答应。
竟不知赵氏会找上门来。”
施品如到底是心疼这第一个徒弟,当年他刚入门时,与如今可是两样,“不过话说回来。
月堂啊,斯人已逝,你总这么一个人,她也不会安心。”
苏从修笑着说:“我心里装着她,娶别人便是对那人不公。
等哪天我放下了,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我会去追求的。”
听他这样说,虽有搪塞之意,但话没说死,总算是好事。
绮罗走出竹里馆,暮雨倚着马车正想心事,回头看见绮罗额头上缠着纱布,顿时吓了一跳,跑过去说:“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以为这馆内绝对安全,自己文的完全不行,只怕会睡着,所以就没有跟进去。
绮罗宽慰她:“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扶她出来的婢女们行礼,全都退回竹里馆。
宁溪和暮雨扶着绮罗要上马车,斜刺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护院连忙围过去拦着:“什么人!”
绮罗侧目,看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公子,暮雨却认出来了:“怎么又是你!”
她低声对绮罗解释,“小姐,这就是那日爬墙的人,枢密使王赞的公子。”
王绍成笑了笑,探头想要看清被宁溪和暮雨挡在身后的绮罗,急急地说:“我就想跟小姐讲两句话。”
“小姐不想跟你说话,快走!”
暮雨握着剑柄,斥道。
绮罗说:“不要跟他纠缠,我们走吧。”
“小姐不想知道陆云昭的事吗!”
王绍成被护院挡着不能上前,只大声叫道,“若是我有办法救他呢?”
暮雨身子一动,几乎要脱口而出是什么办法,但想到此人品行,这很有可能只是个接近小姐的借口,便提醒身后的绮罗:“小姐莫上当。”
绮罗根本不信王绍成能有办法救陆云昭,但他既然提出来了,她也不介意听听看:“换个地方说话吧。”
马车停在通往官道的小路上。
绮罗让护院放王绍成到马车旁边,自己则靠在帛枕上闭目休息,脸都没有露:“王公子请说吧。”
王绍成跳下马,企图走近一些,前后的护院都虎视眈眈。
他只得看着马车上小开窗的帘子说:“我爹说了,可以证明陆云昭没有杀那名官员,但要他把救下的那个姑娘交出来,还给我大伯。”
“姑娘?”
绮罗睁开眼睛,看向暮雨。
暮雨连忙跪在一旁,咬着嘴唇。
“只要证明他没杀那名官员,就会没事了吗?”
绮罗昨天分明听到还有一封信,那封信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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