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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群狂奔得极快,怀墨与晏婴刚挤出两步,堵在茶棚前面的人群已经如破堤洪水般尖声叫着向后涌倒而来。
巨力冲击之下,茶棚摇摇欲坠,幸而木桩砸的够深,才没有倒塌下去。
马蹄掀起的烟尘滚滚扑面,呛人耳鼻。
季礼忙护着巫王退到后面,顺脚勾了张桌子挡在前面,隔开人流。
季剑扫视一圈,出掌劈来旁侧的桌子,捉起两根木条便纵身跃出。
怀墨琢磨着形势危急,晏婴又不懂武功,出去反而危险。
他思衬片刻,依旧将晏婴推回里面,低声嘱咐道:“外面的事,交给属下便可,请晏公留在这里,协助季候保护王上。”
说完这句,他亦跟着跃出人群。
冲在最前面的是三匹黑马,怀墨出去时,领头的一匹已经被季剑击毙在道上。
此刻,季小将军正与另外两匹缠斗在一起。
马血喷溅了一地,周围人吓得纷纷掩面退避。
季剑左右横扫,绊住那两匹马的前腿,然后一个翻身,滑到马肚之间,振臂将手中沾血的木条砸入两侧马首之中。
两匹马惨烈哀嚎,在地上翻来滚起,痛苦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彻底绝了气。
怀墨指挥着戍卫营的将士列成枪阵,将从各个巷口奔过来的乱马圈在不同区域里拦截起来,然后扔了杆铁枪与季剑。
季剑终于有了趁手的武器,大喜道:“多谢!”
怀墨抱拳为礼:“在下须离开片刻,此道就靠少将军来守了。”
季剑掂了掂铁枪,朗然笑道:“放心,今日若有马儿能闯过我手中之枪,我必行三拜九叩之礼,尊他为师!”
怀墨素闻他神勇之名,听了这话,倒是十分的放心。
熟悉的曲调萦绕在耳畔,仿佛月下荒漠里的一缕孤风,九辰静静感受着神经撕裂的疼痛,强迫自己凝气抵御愈来愈重的眩晕之感。
因此,怀墨寻到九辰时,着实被他惨白的面色惊住。
感受到有人靠近,九辰回头,微有意外,道:“阿墨,你怎么在这里?”
怀墨忆起巫王反应,十分冷静兼直接的总结道:“殿下的玉佩是不是丢了?”
九辰一怔,转瞬明白过来:“是她。”
怀墨卸下弓箭,放到九辰跟前,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属下就放心了。
这是王上派给殿下的任务,祝殿下顺利完成。”
九辰盯着那副弓箭,半晌不说话。
怀墨低咳两声,清着嗓子,道:“殿下若有意见,很抱歉,属下不负责传达。
况且,事关王上安危,论忠论孝,殿下也该卖力一些。”
九辰斜他一眼,道:“我们百步之内,便蛰伏着暗阁十人,血阁七人,父王若真有危险,也轮不到你我出手。
既然任务派到了我这里,想必,父王已经知道了玉佩的事情。”
怀墨点头,道:“属下到时,王上问的第一件事,便是何人发的命令。
不过,属下看当时王上的神色亦十分疑惑,总不至于冤枉了殿下。”
九辰面无表情的拿起弓箭,道:“给我副塞耳朵的东西。”
怀墨取出常备的耳棉递给他,道:“殿下这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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