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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陈恪暧昧的笑了,虽然他也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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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码头,那艘开往眉山的船,已经驶离码头了,同叔沮丧道:“下班船不知该什么时候了!”
“把船叫住就是了。”
陈恪道。
“人家哪能听咱的。”
同叔心说,或许有人能把开走的船叫回来,但那得是有头有脸的乡绅,可不是咱们这些半大小子。
“兀那邱大叔,还不行行方便?!”
他没说完,便听到陈恪的大嗓门。
见这突兀的一声,引得码头人纷纷侧目,同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心中无奈苦笑道:‘这陈家三郎,怎么和我那二哥,一样不着调……’
他本以为旁人会笑话他们,谁知道那些人竟然嘻嘻哈哈的帮着一起喊起来:“兀那邱老大,还不滚回来!”
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艘已经驶出去几十丈的平板船,竟慢悠悠的停住,然后倒着开回来。
好一会儿靠在岸边,船老大放下缆绳、踏板,才直起腰来对陈恪笑道:“端的是好福气,竟能载三郎一次!”
‘这,这,青神县的人,竟是如此古道热肠?’同叔兄的表情精彩极了。
不忍他憋坏五脏,陈忱小声解释道:“这是我家原来的房东,却有些交情。”
这邱老大正是当年载陈家人到县城,又赁给他们房子的那位。
当时被陈恪一阵忽悠,几乎把房子白租给陈家,回去后被老婆子骂了好长时间。
谁知道待陈家搬走时,整个院子已经焕然一新,比新盖的时候还要气派,一月一贯都有人租。
但他老婆子大喜过望,也不再出租,从船上搬回去住。
只要不跑船,邱老大也回去住,不仅不再气陈恪压价,反倒总想着报答他一下。
船再次驶离了县城,陈恪和邱老大互相道谢几句,又和那同叔兄序了齿,结果还是他大一岁。
陈恪心中一动,问道:“同…叔,你家中兄弟几人?”
“只有一位哥哥,”
同叔兄很体贴道:“我俩一个字和仲、一个字同叔,是因为原先我们还有位兄长,但早夭了。”
“抱歉。”
陈恪歉意道。
“无妨,”
青年虽然面冷,但熟悉之后,还是很温柔的:“我也觉着小字有些问题,已央着父亲给我改过呢。”
“哦,冒昧的问一句。”
陈恪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下道:“你大名是不是……苏辙?”
“嗯,小弟正是苏辙。”
青年倒没觉着意外,轻轻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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