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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四郎。
“你家还有空么?”
宋端平凑过来,嘿嘿笑道:“能放张床就行。”
“我要是敢说不,宋伯伯会提刀杀来的。”
陈恪大笑道:“同去,同去!”
几人收拾好书箱,说笑着出门,却被一个助教唤住:“哪位是苏轼?”
“我是。”
“跟我来,山长有请。”
苏轼莫名其妙的去了,盏茶功夫转回,手里还拿着封信道:“原来山长与家父乃是旧交,让我带封信回去。”
“原来如此。”
时候不早,众人便小跑着下山。
到了山下,五郎早就翘首以待了:“二哥说,他们搬到上寺去了,下山太不方便,不再每日回家了。”
“也好,”
陈恪道:“咱们赶紧上路吧。”
一行人便离了中岩寺,往县城赶去。
夕阳染红了天空,坝上风吹的麦浪翻滚,让如释重负的少年们撒了欢,背着书箱你追我逐,笑声在乡野间回荡……直到被程家的人马拦在河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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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元兄弟三个,全都进了下寺,因此早就散了学,特意在这里候着陈家兄弟。
一见两个年纪大的不在,程之元彻底没有了顾忌,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道:“现在离开书院六七里地,揍你们也是白揍了吧?”
“这话该我说。”
陈恪把书箱往地上一扔,活动筋骨道:“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格老子地,竟敢整天在老子面前骑马招摇,难道没看见,我连驴都没得骑么?!
嫉妒之火熊熊燃起,陈恪摩拳擦掌,一脸兴奋道:“一起上吧!”
“呃……”
程家兄弟有些吃惊,心说还有这等皮痒欠揍之人?在他们看来,自己这边三个家丁是花胳膊的练家子,肯定轻松收拾这帮小崽子。
遂张牙舞爪道:“还废话什么,上啊!”
“有我‘金花鼠’一个就行!”
一个家丁排众而出。
宋代的下九流喜欢起绰号,‘金花鼠’就是此人的绰号。
只见他除下上衣,露出满身的花纹,一脸沉稳道:“娃娃,一起上吧!”
“上!”
陈恪低喝一声,和五郎便冲上去。
那金花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陈恪一脚踹倒在地,然后被五郎拎起一条腿,暴喝一声,丢到了稻田里。
‘哎呦……’这才从田里第一次传来惨叫声。
吃牛肉长大的陈家兄弟,从小就练习军体拳的陈家兄弟,收拾这种浑身没有三两肉的小混混,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程家兄弟傻眼了,本以为是来欺凌弱小,谁想竟踢到门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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