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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被刺身亡,这场迎接戎国使节的晚宴只得推后,云王之事无论对于朝堂还是邦交都举足轻重,不光是依附与他的朝廷重臣,云王的兵马十余年镇守边关,让垣国不敢犯境,如今他身故,依照皇家惯例,他手中兵马应当尽数交给凌云琮,可凌云琮从未有过带兵经验,若是他承袭,难保边关安宁。
皇上让各府女眷先行返家,命凤城东西南北四处禁军加强戒备,护卫帝都安全,再有务必要讲刺客缉拿归案,以祭云王。
此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帝都的大街小巷,当霍菡嫣被宫外等候的暗卫护送回府,素言一直担心的心才放下来,如今人人自危,郡主没事便好,替主子解下披风,碰上热茶,才惊魂未定的问着:“郡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郡马爷呢?”
郡主今日一人进宫,如今又一人回来,教人担忧。
这才成亲两月,怎的两人都如此奇怪,莫不是郡主在宫里为了昨夜之事和郡马爷红了脸?
“云王遇刺身亡,朝野震动,皇上命夫君暂留,大约要晚一些才会回来。”
走进里屋,换过略带寒气的衣襟,自己还要等着夫君回来,告知他真假公主之事。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见人,不免有些担心,灯柱上的烛火已经换过几次。
让素言去打听消息,却听国公府的下人说,国公与公子早一个时辰前就回府了,而贵富对着素言的询问也是欲言又止,眼神瞥向侧苑的方向,素言瞬间了然,愤然离开。
郡马他——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想着郡主还在屋里傻傻的等着,就觉得心酸得不得了,进屋子面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说郡马去了侧苑,郡主还不知会如何伤心呢?
“罢了,也许夫君又要事,明日再说吧~”
霍菡嫣神色不明,看着烛火跳动,心里想着早些时候在宫中听着林纾的哀怨之语。
自己有一日也会倚着房门,从天黑等到天亮吗?或者想着自己的夫君此刻在谁的院子里,都在做什么?
夫君,我真的好像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着前一日他在身旁的难掩的犹豫之色,莫非他已经开始厌倦,得不到时觉得处处都是好的,得到了之后便……呵呵,还以为他们不会有这么一日的,还真是亏了现在自己毫无情.念,若是自己心境依旧,还不知会做怎样的念想。
幽深的巷子,寂静而悠长,屋檐上几道身影窜出来,直直的跪在身姿俊逸的男子脚下俯首,男子厚重华丽的紫金披风随着寒风摆动,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让人心驰,目光灼热的问道:“如何?可找到了?”
暗卫迟疑了半响开口,“主人,属下们探查到了南疆圣女的踪迹,她……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薛严的目光从期盼化为寒意,“死了!”
她怎么能死?!
他不信,如何能信!
作为南疆圣教的圣女,怎会轻而易举的死去,她若死了世上还有谁能解失心之毒,而南疆血池中的圣池金莲每二十年才能培育得成,距今年月尚久,若真要等,难道要等上几年甚至十几年?
看着心爱的人处于自己身侧,却不能碰触,不能引她动情,直到她将感情完全封闭,再也不复存在。
不!
绝对不行!
!
“她的尸骨在何处?”
“这……”
暗卫诧异的抬头,“主人。”
主人要圣女的尸骨,是想做什么?
薛严唇边溢出残忍的笑意,言语冰冷难以言喻,“将她的尸骨送回南疆圣教,让圣教中人亲自辨认,若不是就地安葬。
若是,当即挫、骨、扬、灰!”
从来就没有自己痛苦,别人安然的道理,也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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