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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听了,心下感动,险些要功败垂成,硬忍着说:“不行,暂时我身边还不能缺了凝秋。”
李氏收回笑容,说:“既然妹妹能硬着心肠,亦不顾凝秋死活,还来问我作甚。”
看起来,十分动气的样子。
亦蕊忙哄道:“姐姐莫生气,无论怎样,先等四阿哥回宫再说。
我不是狠心的人,凝秋的事,要有筹谋,我要亲自为她选了好人家才放心不是?”
李氏无话可说,只得微笑点头。
凝秋啊,你可怪不得我,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的,是乌拉那拉氏逼你上了奈何桥。
接连四五天,亦蕊都稳坐明月楼,也不再至延禧宫请宫或求情了。
这日,彩娟气冲冲地进了明月楼,对亦蕊说:“小姐,姑姑都被软禁延禧宫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
非要说她与什么多铎大人有私情,还送什么定情荷包,越说越下作了。”
亦蕊不怒反笑,说:“咦?不是九个吗?怎么这次指名道姓了。”
彩娟嘟着嘴说:“听说是被人撞见了,有了实证。”
亦蕊说:“被谁撞见了?”
彩娟想了想说:“这倒没听说?”
亦蕊放下茶盏,说:“有空多打听些姑姑的事,回来禀我。
记住,准听不准说。
要知道,任何解释或疑问都只会让姑姑这黑锅越难解脱。”
彩娟、云雁等一干奴才原本就为凝秋的事着急,有了亦蕊的话,更是像无头苍蝇般四处打听,可是始终得不到头绪。
亦蕊原就没想过他们能打听得到什么,只是将每次有私下议论凝秋之事的宫人姓名记录下来。
凝秋被关延禧宫近一个月了,巡塞的队伍也快要回来了。
这日午后沉闷无比,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而延禧宫正殿上,更是气氛森严,荣妃、德妃正端坐殿中,亦蕊、李氏、宋氏分坐下首,而殿中正跪着凝秋。
荣妃朗声道:“凝秋一案,原是四阿哥海定阁之事,本宫无意插手,但事已传六宫,况****宫闱罪甚大,为慎重起见,请德妃娘娘作个旁证。”
说罢,荣、德二妃点头拘礼。
惠妃虽也是协助后宫之一,但由于纳兰明珠势力过大,惹得康熙多有不满,惠妃为了避嫌,在后宫亦有收敛,大部分事情均交予荣妃处理。
荣妃说:“凝秋,若说当日传你与侍卫有染,是捕风捉影。
那今日连奸夫是神武门多铎都被查出来了,看你还有何话说!”
凝秋不知所谓,一时呆若木鸡。
荣妃原只听那人一面词,不敢全信,见到凝秋一言不发,自以为是她哑口无言,不打自招,更是得意洋洋地说:“本宫为了维护后宫清誉,不愿多生是非,将此事传到侍卫处中。
难道要多铎传进延禧宫,将那鸳鸯荷包解下给你一看,你才招认吗?”
凝秋无语,破颜一笑,说:“娘娘说什么?奴婢完全听不懂。”
荣妃正待逼供,亦蕊站了起来,行礼道:“凝秋是我明月楼的人,荣妃娘娘可否让我问这贱婢几句?”
荣妃知亦蕊了解些内情,却没想到她会亲自审问,想必是此事再瞒不过,也好推却个管教不善的罪责,于是便点了点头。
果然,只听亦蕊转头向着凝秋,说:“贱婢,你干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身为你的主子,没有管教好你,深感面上无光,还请两位娘娘宽仁宥善。”
说罢,向荣、德二妃福了一福。
众人皆知亦蕊器重凝秋,见她如此生气,心下对那绯闻又信了三分。
只听亦蕊生气地说:“你说,你与那多铎是何交情?雪中相救是怎么回事?”
凝秋平静地说:“奴婢那夜路过神武门,不慎滑倒。
正好有一侍卫路过,唤来御花园洒扫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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