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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脸,下巴搁在他胸前,语气温吞吞,语调之中有些许诱惑的意味。
谢听云喉结一动,“脏。”
云晚挑了挑眉,施除尘咒把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这回呢?”
他微垂的睫毛轻颤,未来得及作声,云晚便踮起脚尖亲吻住那两张冰冷柔软的双唇,待清甜香气钻入鼻尖时,谢听云失去自持,环着云晚滚到地上。
云晚不轻不重咬着他的喉结,雪白五根长指自他发间穿过,总觉得今天比前几次多了些许感觉。
麻麻的……
那里麻,心里麻,整个人都麻了。
记得上辈子曾在一本书里看过,只有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时,才会产生出类似电流划过全身的酥麻感。
那完蛋了!
她肯定很喜欢谢听云,不然不会麻成这样。
麻到最后全身失力,云晚软趴趴地贴靠在他胸前睡去。
小屋里一片暖色。
云晚睡得熟,温热的呼吸紧贴在心脏处。
谢听云没有合眼,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那头长发。
被惊雷鸟击打过后,雷电会短暂地聚集在身体上,谢听云一摸,她的头发就噼里啪啦带起一阵电流,然后整个炸毛。
谢听云缓缓把手抽回,垂眸瞥了眼云晚,怕惊醒云晚,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她脑袋下面抽出,掐了个咒换上身干净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木屋。
谢听云走得快,直奔后山。
此处是长明池最为宁静之地,前倚流泉,后靠云山,就在这绮丽之处,静静立着一座孤陋的坟墓。
坟墓四周设有守护结阵,日晒不坏,雨淋不着,提写在墓碑上的字迹一如既往地清晰。
[晚晚之墓。
]
谢听云抬指,轻易一个法术便毁了那结阵。
他缄默地盯着简陋的墓碑,上前几步,指尖轻轻地触碰过去,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愿你魂归长明。
]
谢听云颤了颤双睫,弹起燃咒,墓碑在眼前升起火苗,字迹一点一点被通红的火光吞噬。
那时他还是少年。
穿过花山雾,也跳了引渡河,甚至孤身一人闯入万窟陵,一个人近乎找遍三界,可是找不到她的尸首,也寻不见她的魂魄,最后来到长明池,在这里坐了七天七夜,终于认清现实,埋啦她在一根簪子,设了衣冠冢。
火光快要烧尽,谢听云恍惚地沉浸在往昔。
直到后面传来脚步声,谢听云才猛然回神,然而已经来不及继续处理眼前的狼藉,只干巴巴杵在原地,平静的表情下是掩藏起来的不安。
云晚才醒过来没多久,衣裳没穿好,松松垮垮坠在肩头,白皙的皮肤点缀着几朵桃红。
发丝也乱,毫无打理地散满后背。
那座烧起来的坟头让云晚狠狠地倒吸口凉气,眼睛一下子瞪大:“谢听云,就这么一会儿不见,你就出来掘人家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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