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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静就好了。”
常荔荔明白过来,她喝了点茶,静了一会儿,抱歉地笑笑,看见余其扬脸色温柔地看着她,这才移近沙发扶手,对他说:“余叔,我已经平静了,我现在是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你别以为我在犯歇斯底里的女人毛病,我才不会呢!
我从小就只爱你一个叔叔,我现在也只爱你一个男人,这是我心里最明白不过的事。
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好多年里再三仔细想过的。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不,今年十九,成人了,再也不是小孩子脾气!”
“荔荔,这不好。”
“年龄相差比我们大的,有的是!”
她又站起,对着余其扬一字字确定无疑地说,“我想爱一个男人,我就是要爱!
谁也阻拦不了我!”
余其扬避开她火辣辣的眼光,窘迫地笑笑。
“你笑什么?”
常荔荔离他只一步,停住了。
她的脸因红晕而变得异常美艳,房内的灯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她说得激动起来。
余其扬说:“另一个女人也说过这个话。”
“哪个女人?”
“你母亲!”
余其扬说。
常荔荔斜着眼看他,说,“你以为我是小傻瓜,看不出你和我妈之间的关系?但是你们一直不结婚,就证明我妈妈没有真正赢得你的心。
她逼我快点到欧洲去读书,简直是要赶我走。
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她想切断我们的感情!”
余其扬想抽一支烟,发现烟已经没了,他转过身,天井不大,月光爽快地铺了一地。
他知道,荔荔还没有回上海时,筱月桂就说要把女儿送到欧洲去,这个场面是他弄出来的,是他让荔荔在上海做电影明星,他觉得对不住筱月桂。
他想说清楚,却觉得这整个事情太愚蠢,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他想说,只有筱月桂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还想指责荔荔怀疑母亲别有用心是过于任性。
但还没能想好词,就被荔荔的双臂围住了脖子。
“我妈妈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我不比她漂亮?我从小就被你抱,你现在为什么不抱我?”
“别胡闹了!”
余其扬有点恼怒了,他干脆说了出来,“你母亲要我跟她结婚!”
常荔荔脸唰的一下发白,她松开双手,一跺脚,“你同意了?”
她哭了起来,“你在骗我,对不对?”
余其扬严肃地说,“我在考虑。
荔荔,别再胡闹,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他就其所能严肃地说,“我现在的确在郑重考虑与你母亲的婚事,你不要再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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