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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车间都被这一声响惊了过来,蒋欣看到无数人的眼光瞄向这边,很多人都在看笑话,全都是笑话,没有人会帮她,因为曾经的身份,这里大多数的人仇富。
巴不得看着她挨打。
咬着唇,双目紧皱着瞪着横肉女,想要端起面前的别机砸死这个践人,可是刚刚端起便被横肉女推了一把。
别机相较于其他机器虽是不大,只是压鞋扣眼的小机器,可也是铁质,三四十斤重,这手一打滑,人没有站稳,别机从手中滑落重重的砸在她腿上,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啊!”
惊声的惨叫,引来在外休息的狱警。
横肉女也有些慌,因为蒋欣的腿下有大片的血流了出来。
狱警问情况,横肉女说不关她的事,是蒋欣要抢她的东西,蒋欣疼得无法辩解,狱警让人调监控,然后处理蒋欣的伤。
蒋欣躺在床上,痛苦的吼叫,由于别机砸的位置正好是膝盖处,上下四厘米处全部骨碎,这意味着,她这右腿永远的废了,监狱有监狱的规矩,她无法去那些有着全是国外优秀医生的医院治疗。
蒋家收到通知,要去把医疗费结清。
蒋岩松一直握着那个通知单,发抖。
他知道的,自从决定不请律师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碗水,平不了,他端不平。
他次次想要客观一点,客观一点,但感情仍在。
景微泣声道,“岩松,是我们的错,现在折磨孩子就是在折磨我。”
“景微,的确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
景微,我说过,感谢向家把小晚教育成那样,我们对不起的,是向太太和向先生。
我们自私的把自以为是的爱给了欣儿,来满足我们自己对亲情的那份奢望,可我们害了她。
而向先生他们教育小晚凡事豁达,反而帮了她,否则,今天在监狱里的,就不会是欣儿了。
我们应该承受这份折磨,是活该,明白吗?”
当蒋岩松再次到了监狱探视的时候,蒋欣已经瘦若枯稿,蒋欣握着电话,激动得泪流满面,拍着桌子求蒋岩松帮她离开这里,她哭着抱怨不公平,她的右腿再也正常不了,那个伤她的女人才不过加重了十个月的刑期。
蒋岩松跟景微早在来监狱之前就已经哭过多次,这是无力改变的事实,对于蒋欣的事,江睿盯得很紧。
江睿因为碍于他们和曾美桂跟向晚之间的关系,不会托人加重惩罚力度,但是如果有人敢帮蒋欣的话,带来的后果,怕就不是右腿没了这么简单。
这不是他瞎猜的,这是江睿自己说出来的,“爸,妈,我知道你们爱女心切,但凡事为向向考虑一点,我是他的丈夫,我想她快乐些,并不想你们难过,因为你们难过,向向就过不好。
但是如果你们再偏心,我会不计后果的做一些事情,你们不能逼我。
蒋欣的事,我保证不插手,但是你们若是插手,我会把她带给向向的伤害,加倍奉还,直到她和你们都不能承受!”
这件事,他本就铁了心的不会再偏心,可是江睿的话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蒋岩松握着电话对讲,一脸的心疼,“欣儿,这个社会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好象有人开车撞了人,保险公司会替他赔钱,他以后还能继续开车,警察会扣他的分,但不会把他放在另外一辆车前面,用同样被撞的方式惩罚他。
就好象很多人拿刀杀了人,不一定是偿命,而是判有期或者无期徒刑。
欣儿,还记得你对小晚做的事吗?你早该醒悟,你开车撞去的时候,差点一尸三命。”
“三命,就算判你死刑,你也只有一条命,公平吗?”
“没有公平的,你撞了你的母亲,是不孝。
你撞了原谅过你的人,是不义。
你差点把一个快要足月的婴儿撞没了,是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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