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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葡萄架下
躺在藤椅上的姑娘正吃着冰镇西瓜
小说的扉页在半米外的方桌上立起又落下
午后的风经过
贴在额前的发被吹成一朵凌乱的花
傍晚到了烈日啊快落山吧
我要出发去河边捉虾
奶奶的腰弯成月牙
水浇灌她小菜园里的干泥巴
稍远处的田埂下
爷爷牵着牛像在牧马
前院玫瑰色的天空下面
竹床上的碗碟摆满
晚餐吃到一半
暮色降临身边
我抬头
看一颗一颗蹦出来的星盏
却怎么数也数不完
耳旁爷爷的谜语伴着奶奶的家长里短
那时候的夏日总有悠长的夜晚
如今的你是不是也在悄悄地想念
奥地利精神病学家阿德勒曾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
我并不曾专门研究过任何人的家庭环境及生活经历,自然也不能不自量力地去分析任何人的性格形成原因。
但于我,这后半句却是说到了心坎里。
我虽是留守儿童,但我从小散养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中,从小成长在邻里街坊的互助互爱中,又终日目睹爷爷奶奶“相爱相杀”
的生活哲学,我的童年生活自是无忧无虑又丰富多彩的。
便是我后来长大了、工作了,不得已见到了一些人性的不光彩和不体面,我终究也还是坚信人性本善论。
这大约也与我童年的经历息息相关。
我之前说过我记事晚,偏又往往记得很不深刻。
因此要让我依时间顺序去回忆我的童年,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常常对那些能清楚记得自己在几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什么具体事情的人非常佩服,但我恐怕天生不具备这样的天赋。
我的记忆总是琐碎的,尤其对于久远的童年。
有时逢年过节随父母回老家探望,闲谈时长辈总要提起小时候的事,每每都是他们津津乐道,身为当事者的我反倒像在听旁人的趣事。
于我而言,大多数时候,我确实无法清晰地回忆起事情发生的具体年份,但有些画面却可以刻在我脑海里,以至于当我通过这些画面去回想当时的场景,又总能连彼时出现的人物、交谈的内容、周遭的摆设甚至餐桌摆放的吃食以及许多零杂的细碎都一一罗列出来。
若要我去回忆童年,夏天是必须要排在首位的,除却有我当时作为学生最期盼的暑假外,另有两件我如今也怀念的场景也同样发生在夏天。
我从小生活的村子人口加起来不足一百人,按姓氏分应该是八户。
村里有两家大户,所谓大户指的是子女较多,其中一家大户姓胡,胡爷爷胡奶奶统共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在这个人口不足百人的小村子,实在可以算是“大户人家”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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