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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朱逢春背后发凉,趁机溜走。
彼此看了一阵,两人的眼神都有所转变。
秦翊拂了拂掌心灰尘,想要起身,陆锦画向他伸出了手。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秦翊脸色不善,但还是握住了它。
正当陆锦画准备拽他起来之时,他忽地收手,反将她拉入怀中,重量激增,他重新倒回地上,不过目中有了丝丝笑意。
两具身子紧紧相贴,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有多激烈。
陆锦画伸手搂住了他,枕上他的肩窝,颇为温顺地蹭了蹭他的脸。
再多的话到这刻又说不出口了,陆锦画有些恨自己的懦弱,以及自己如此贪恋他的温柔。
只要他出现,只要他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她就没辙。
沉溺进去,往下越陷越深……
但秦翊却很清醒,即使也有那么刹那遗忘他听到的那些刺耳话,但性命攸关,身上的肩负强迫他必须理智。
他摸到腰间备好的东西,塞去陆锦画手中。
陆锦画不明所以,正打算看清手里硬到硌人的冰凉物件儿是什么,冷不防秦翊握了她的手,抵上他的心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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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刀。
很精巧,而且非常好看的小刀。
不顾陆锦画的目瞪口呆,秦翊讥诮笑着,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想入宫?来,杀了我,立刻就能入宫。”
握着她的手往前更近一分,锋利的刀尖直接穿破了他的衣服。
陆锦画惊得浑身发抖,望着他不停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能够解释的话来。
秦翊唇角微挑:“手这般凉?小锦,有什么好怕的?穆苍竹、薛碧枝、红樱、梦儿,你不是做得很好吗?哦,还有马上要死的捧月。
你身上背的命不少了,多我一条,达成心愿,送你圆满,岂不是更好?”
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涌出,陆锦画红唇颤着,任凭那咸涩的味道溢满唇舌。
察觉到秦翊握住她的手还在继续往前,已经划到他的皮肉,她用尽全力去阻止那被左右的感觉。
秦翊深深望着她的眼睛,疯了般不停低声喃喃:“这世上,我只允许你杀我,陆锦画,我也只愿意死在你手上,其他人,无论是谁,都不行!”
“别说了!”
用力挣脱他的束缚,手中小刀被她远远抛开。
像劫后余生,她贴去他怀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片刻后,她又直身坐好,红着眼睛瞪他,“啪”
地甩了他一巴掌。
不轻不重,但打懵了秦翊。
方才她短暂失言的瞬间已经想明白了秦翊这是在发哪门子疯,罪魁祸首无疑是那个晚上,秦燮抱着她说出那番令她丧失神智的话。
越在意越忽略,她太过执着自己在秦翊心中的位置,才会迷失本心,让自己彻底陷入秦燮的掌握中,由他步步牵引。
而之后清醒,所回想的也是秦翊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有过清静的时光,她却与自己纠缠不休,并未发现秦燮当时那番话到底有多莫名其妙,有多可笑。
更可笑是她信了,秦翊也信了。
陆锦画垂眸,眼泪顺她的脸颊不断滑落,滴在他的身上。
浅色的衣服快速洇开明显的一团,他的心也层层酿起涟漪,却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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