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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远候府
许旌生母,抚远候府侯爵夫人刘氏眼下正满面阴沉地盯着堂下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虽低着头,却好像能感受到刘氏的目光一般浑身颤抖着,他虽是杀手,可他却只为抚远候府卖命,他自然也是知道刘氏的手段有多么的狠辣绝情,眼下他任务失败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他就是后悔没有在外头直接自刎,为何要回来挨上那些刑法呢?
“你失败时可有被发现?”
刘氏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怒声问道。
“没有!”
黑衣人斩钉截铁地回道,他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打湿了他的头发与衣服,显得狼狈不堪。
刘氏眸光黯了黯,捏着太师椅把手的手暗暗使力,骨节都渐渐泛了白,旋即抬手便拿起一盏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厉声斥道:“这次暂且留你性命!
你先下去领罚吧!”
闻言黑衣人眸光微微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
他虽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活罪却是难逃,只怕当真是生不如死。
黑衣人退下后,刘氏的丫鬟便快步进了屋,福了福身道:“大娘子,旌哥儿来了。”
“让他进来。”
刘氏嘴角微微抽了抽,眼底蕴上了些许恼怒,刘氏敢断定,此事若不是许旌透露给萧兰猗,那萧兰猗断然不可能平安回府,眼下不但刺杀失败,反而打草惊蛇了,刘氏如何不气?
许旌进了屋后便端端敬敬行了礼,装作什么都不知一般笑吟吟望着刘氏。
“你这是在同我装佯?”
刘氏拿眼瞧他,满面不悦。
“母亲此言何意?”
许旌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一般笑吟吟地问道,虽说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鼓,虽说他知道他终究难逃一劫,但说到底能拖一会儿那便拖一会儿吧。
“何意?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刘氏嗤笑一声,眸光登时凌厉了起来。
“旌哥儿,大娘子也是为了你好呀,那姑娘身份低贱不说,眼下你为了她同大娘子闹得如此僵,大娘自己如何能容她呢?旌哥儿您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您该知晓其中利害的。”
刘氏的贴身嬷嬷赵嬷嬷上前拉着许旌说起了好话,谁知许旌听到最后却是黑了脸,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嬷嬷的话便代表了母亲,母亲既如此想兰猗,那儿子必须要说几句。
首先,母亲早些年嫁给父亲时,身份只比兰猗高上那么一丢丢,甚至还没有萧家势力大,萧家的老太君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母亲的娘家是什么呢?母亲如此百般阻拦时,可有想过我祖母当年是如何对待母亲的?祖母当年只觉得母亲人好,便允了亲事,可若是以如今母亲的眼光与想法,那当年母亲也不配嫁入侯府!”
许旌愈说愈气恼,说道最后几乎是怒吼。
“啪!”
柳氏猛地窜起来,扬手便甩了许旌一巴掌,旋即又觉得不解气,反手又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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