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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二人被抓,未几就突然冒出个小春宴也没听丈夫提过地堂弟,天天跑到戏园子哭闹,又有胡龙、郭观一帮地痞帮忙,搅的勾栏不得安宁,这些人就更加可疑了。
张老夫子早听学生说过,这些帮会有些捞死人财的本事,比如在路上捡个孤苦无依的垂死老幼带回去,悄悄把他弄死,丢在富有人家门口,然后冒充亲友上门讹财地,假痴不颠这桩案子大同小异。
正德听的气炸了肺,恼怒道:“都说严嵩治政有方,难道眼皮底下有这许多黑暗,他竟视而不见?”
张老夫子苦笑道:“这倒不怨知府大人,现如今杭州城天天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知府衙门那点人手光是处理正常告官投诉的案子都不够用的,再说了,这些人,能让人抓得到把柄的有什么大罪?不就是以苦主亲戚身份上门哭闹么?
对那百姓来说,柴米油盐就是性命,这样闹足以要了他的命了,可到了官府却无法量刑,你能怎么样?人家亲人惨死,还不兴上门痛哭?纵然不偏不袒,打上一二十板,他必十倍报于那户人家,介时那户人家为求平安,根本不敢再来官府再报案。
朱公子。
这就是你说的刑不能治罪,法不能胜奸了。
说的好啊,这些地痞无赖就是钻了律法地空子,所行之事让你套不上大罪,所行之恶却足以让百姓走投无路。
乱世用重典?唉!
就是按察使大人也没有这个专断之权,要做到谈何容易啊?”
正德皇帝冷笑一声,一指杨凌,说道:“杨卿!”
杨凌连忙离席跪倒。
禀道:“臣在!”
“这件事朕交给你了,一群土鸡瓦狗,从速解决,不得枉纵!”
“是!
臣一定秉承圣意,严厉打击,从速缉捕、从速判案、从重处治,彻底扫荡这些魍魍魉魉!”
张老夫子目瞪口呆,下巴喀地一声。
他连忙揉了揉,离席仆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道:“草民有眼无珠,参见吾皇万岁!”
正德哈哈一笑道:“你若有眼有珠,就不会水泼小天师。
又对朕说出这番话来了。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朕今日是微服出游,不要张扬”
。
“是是是!”
张多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皇上和威国公到了杭州他当然知道,知府衙门还特意下了通知,要求书院加强管理,近期约束学生少出去游逛呢。
为此张老夫子找了六十多条题目让学生们作文章,就是为了羁绊住他们,方才一听这少年公子称那年长的公子为杨凌,又自称为朕,张多重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正德听了这件恼人的事。
也无心继续游览下去了,便招呼皇贵妃唐一仙等人出来回府。
符宝儿在内室独自望着水中倒影发了半天的怔,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待她再出来时,人却变地文静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了这身衣服,提醒了她自已是个女孩儿家,反正走路文静,说话也秀气。
再也不复那副粗鲁莽撞的半大男孩模样。
看的永福、一仙啧啧称奇。
至于永淳和湘儿,她们可看不出张符宝有什么变化。
二人大大咧咧一如平常。
皇帝亲自关注的事,那就是天大地事。
杨凌也未通知地方官府,径直调来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在本地地主要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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