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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满脸诧讶,像是活见鬼一样,君澄皱了下眉头,暗忖着至于这般大惊小怪么。
白鸟在锦衣卫任职也不是三年五载了,身份虽然隐秘,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打照面。
尽管他心生疑窦,念及身在章王府附近,难免打草惊蛇。
君澄顾不得多想,便对花六打了个手势。
花六领命,上前拽住了卫夕的胳膊,“跟我们走吧。”
不会这么倒血霉吧,这郎中竟然得罪了朝廷鹰犬?卫夕登时懵头了,欲哭无泪的抽了下嘴角。
明朝锦衣卫的十八班酷刑单单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扒皮、过油、站重枷……北镇抚司那种地方竖着进去容易,横着出来也容易,这若是亲自体验一次…
她脑补了一下血腥的场景,脊背冷飕飕的发凉,赶忙对花六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来,“这位大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
卫夕笑着打哈哈,下手掰起了花六的手指。
可花六手劲很大,稍一用力便疼的她倒抽冷气,当下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殊不知她龇牙咧嘴的表情让花六看愣了眼,斜斜的一缕视线隔空抛给了君澄。
眼前这女的这么弱,当真是让人胆寒心颤的密探白鸟?
君澄旋即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味,回以一记不太笃定的目光。
长相是白鸟不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在几人磨蹭的这一会里,周围逐渐聚起了人。
难得能见锦衣卫当街抓人,男人们指指点点,女人们抬手掩着唇窃窃私语,眼波暗露春光。
锦衣卫千挑百选,尽是俊俏精壮的年轻男人,自然是闺里闺外茶余饭后的调侃料儿。
君澄环顾一圈儿,见势不妙,上前一步当机立断道:“白鸟,对不住了。”
白鸟?
卫夕神情讷讷,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处便挨了君澄沉重一击,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北镇抚司。
前大理寺卿乌必隆因贪赃枉法被革职查办,廷杖四十后发配到诏狱受刑。
皇帝龙颜大怒,特别嘱咐锦衣卫要好生打着,并责令大理寺六品以上官员前去诏狱观摩,以示教化。
大理寺审案时虽也用刑,可比起锦衣卫来讲,那才是小巫见大巫。
仅仅是半柱香的功夫,原本半死不活的乌必隆彻底折磨的不成人样,嗓子都喊哑了,只能发出嘶嘶的吟哦声。
大理寺官员们看着这番惨景,各个面色如土,还有些胆小的还偷偷作呕。
牧容端坐在最前面的太师椅上,悠闲的呷着茶,凤眸微微眯起,闲适从容的样子和这阴森的诏狱格格不入。
乌必隆受过水盐鞭笞后,行刑的锦衣卫拱手道:“禀指挥使,四刑已用完毕。”
嚯,这乌必隆还真能撑,一般人熬不到四刑就一命呜呼了。
牧容嘴边携着一抹清淡的笑,修长的指尖随意一点,随后放下了茶盏,双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不怒自威的盯住乌必隆。
毕竟同朝为官,刑罚约莫也受够了,是时候送他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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