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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眼神坚定,又带着清淡的疏离,“下一次请务必让属下恪尽职守!”
牧容略一失神,随后气定神闲的应了个“好”
,“那你为何要过来帮我,仅仅是想恪尽职守吗?我也要听实话。”
没想到他回现学现卖,卫夕登时被噎了下。
气管变得促狭,她有些憋闷,脸颊逐渐渲染上柔艳的粉色,支支吾吾老半天,也只得破罐破摔道:“得!
我不放心你总行了吧?”
她连翻了数个白眼,牧容不禁失笑道:“现在放心了吧,可是瞧见了?本官的脑袋不是那么容易取走的。”
自大狂!
方才被黑衣人压在身下的不是你?!
卫夕呵呵一笑,不打算跟他争辩下去,“嗯,大人是有点能耐。
不过……”
她敛了笑,眼光上下打量着,遂而上前几步,抬手触碰了一下他受伤的下颌,“疼吗?”
发木的皮肤意外地传来一阵柔软的微凉,那是她指尖的温度。
牧容眉舒目展,神色变得轻柔如水,“方才疼,现下你一摸便不疼了。”
嘴边打着趣,他将卫夕揽入怀中,深吸一口气,嗅了嗅她发间清幽的猪苓香,舒心地沉吟道:“看来那观音娘娘庙倒是灵验,改明儿本官定要重修那破庙。”
他没死,她也安然无恙。
卫夕嗔他一眼,暗道一句不正经,“大人,你可要记得方才说的话,下次不要再打昏我了,我还顶点用呢。”
牧容眼里笑意欲浓,轻快地颔首道:“嗯,本官记住了。”
他身上多数都是皮外划伤,唯独胳膊处的伤口最深,虽然不再动脉处,血已经止住了,但皮开肉绽的样子格外瘆人。
卫夕凝着那伤口,牙齿变得酸冷,嘶嘶吸了几口凉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咱们快走吧,得先找个地方给你医治一下,多亏这头天寒,要不然兴许会发炎的。”
牧容刚嗯了声,余光中只见侧躺在稍远处的黑衣人动弹一下,一个乌黑的东西从他手里飞了出来。
竟然还有个活得!
他遽然睁大了眼,只身将卫夕护在怀中,那四爪暗器嚓一声撕破皮肉,登时扎进了他的肩胛骨。
刺痛从背后传来,牧容咬紧牙关,手上的绣春刀横空而出,扑哧一声直捅那人的后心。
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快,等卫夕反过乏来时,牧容已经将背后的铁质暗器拔出,“噹”
一声仍在了地上。
“该死的!”
卫夕狠啐了一口,慌忙绕到他身后,心急如焚道:“严重吗?疼吗?”
牧容手捂着伤口,指缝渗出丝丝血迹,“不疼。”
他揉揉她的发旋,唇角裹挟过的笑容有些发虚,“快走吧,免得节外生枝。”
看出了他的口不对心,卫夕皱紧眉头却也不能多说,只得狠狠的点点头。
心里终究不放心,她用刀扯下一长溜袍子,斜绑在牧容的肩膀上简单粗暴地包扎一番,这才跑到方才的大树下拾回刀鞘,随着他朝官道的方向走。
这个地界生僻的很,牧容也不太熟悉,只能凭借着昨晚进入破庙时的印象走。
然而走了好半晌却也没见官道的影子,四周甚是荒凉,连个野户子都没有。
“大人,会不会找错方向了?”
卫夕走在他前头环顾四周,没有意识到他的步伐有些缓慢。
牧容吁出口气,“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再往前走走看。”
卫夕唔了声,回眸觑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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