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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心狠手辣她是知晓的,于公于私,这玉面狐委实应该不得好死,威胁了她的生命安全不说,还害死了不少锦衣卫。
但这般生生切人臂膀的场面看在眼中,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还不打算说吗?”
牧容眉尖微敛,清隽的容颜上携出一瞬冷戾。
见玉面狐只是低声呻-吟,并不答他,牧容登时抽出绣春刀,钉在玉面狐的左臂上,挑了挑眉梢,轻快道:“你不说也罢,本官回京再细细的查,早晚揪出你们这些祸害朝廷的蛇鼠来。”
失血和剧痛逐渐让玉面狐变得神志不清,凸起的双眼缓缓睁大,“回京?你当真还以为能回京?哈哈哈——”
他咧开嘴角笑得格外恐怖,在牧容蹙紧眉头将他左臂割下后,他抽搐一番终于消停了。
收拾完仅剩的残党后,君澄携着众人快速围靠上来,拱手回禀道:“大人,残党已尽数剿灭!”
他冷冷瞥了眼终于消停的玉面狐,“尸体该怎么处理?”
“此地不宜久留,尸体先扔这,让遂邺百户所处理。”
牧容淡淡回他,机警的眼光在四周盘桓一圈,最后落在半死不活的玉面狐身上。
这头他刚刚拔起绣春刀,就听玉面狐细若游丝的嗫嗫咕哝,“走不了……你们走不了……”
话音一落,只见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张开又闭合,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来。
这番几乎要用尽他生命的口技回荡在山谷中,有种诡异的濒死美感。
卫夕打了个机灵,不由想到了“杜鹃啼血猿哀鸣”
。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这绝唱绝对不安好心!
“你应该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想要你这颗脑袋。
你别说,你这头还真是值钱……”
玉面狐狡黠笑起来,淤血顺着嘴角潺潺流下,依旧执着地嗫嗫道:“没了我们青莲会,依旧会有人会替我们王爷报仇……你走不了,走不了……”
众人一听,皆是哑然失色。
与此同时,嗖嗖的齿轮转动声从上空传来。
一道道黑影手握飞索,身着夜行衣,头戴皂色面罩,踏着山壁直立而下,噔噔噔落在官道之上,猫着腰,脚踩碎步,一霎的功夫就将他们包围起来。
卫夕心头一凛,上前靠在了牧容的身边。
惊惶的眼神稍一环顾,只见来人约莫有百十号人,各个身材精壮,腰配双刀,还有些不明武器,暴露在外的眼眸溢出凛冽的肃杀之气。
“卧槽!
还有完又没完了!”
她呲楞出牙齿忿忿低呵,暗自握紧了手头的刀。
眼见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胜券在握的锦衣卫们面色一沉,纷纷拔出收鞘的绣春刀,摆出阵势将指挥使护在里头,再度切回了战斗状态。
牧容看也没看玉面狐,拔刀抹了下他的脖颈,眸中悄然流泻出一霎狠戾。
众人无声对峙,眼光隔空交互剿杀着。
君澄大概的目测了一下对方,缓缓后退几步,低声道:“大人,这些人携带火药,你带卫夕先走。”
这帮人铁定是要来摘他的脑袋,牧容心知肚明。
他浮光掠影的看了眼面色紧绷的卫夕,复而侧首看向君澄,眼中略有疑虑。
人毕竟不是钢铁铸成,方才那般打斗已经耗费了他们不少体力,如今这波人数量上占尽优势,全全交给他们抵抗,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君澄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回以一记笃定的眼神,“咱们遂邺百户所集合。”
二人对视须臾,牧容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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