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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孔,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和青涩,长成了成年人独有的成熟和韵味。
皮肤还是白,脸型和五官的棱角锋利了许多,柔软褪去了,剩下青年人的坚硬。
他嘴唇嫩红,下巴却有铁青的颜色,那是男人刮去的胡须。
如果用手摸的话,会摸到粗糙磨砺的扎手。
他动作也是个成年人式的了,举止不紧不慢,步子沉着稳重。
面对珍珠儿的热情欢迎,他随和地点了点头,一边解去甲衣,挂在架子上,一边探头往殿内张望:“皇后呢?怎么样?她今天好些了吗?”
珍珠儿笑说:“好了一些了,只是吃了药犯困,醒了一会又睡着了。”
他脱了犀甲,里面穿着白色的单衣和褶裤,整个身姿显得非常挺拔。
肩膀宽阔,瘦削而结实,腰肢修长,一双步子宽绰的长腿,整个人矫健结实的像一头华丽的猎豹。
透过单薄的丝衣,可以感受到他肌肤骨骼上薄薄的肌肉。
珍珠儿伺候他系上一件大袖的宽袍。
他平时在宫中喜欢穿缓襟大袖,因为行动方便,不束缚。
拓拔叡关心望着殿内,衣裳一系,就忍不住光着脚往地上踩,珍珠儿止住他,笑道:“皇上别急,鞋子还没穿呢。”
拓拔叡只得等着,望着里面,望眼欲穿地说:“哦……”
珍珠儿提来双履,蹲在地上服侍他穿上丝履。
那双皮肤细薄,骨骼坚硬的脚,钻到履中,便迫不及待地迈开了步子,朝殿内走去。
珍珠儿忙起身,盆中净了净手,跟上去服侍。
殿中四角生着火盆,炭火烧的火红旺旺的,案上放着白色净瓶,水养着一两枝鹅黄的腊梅。
殿外是凄风冷雪,殿中却是银灯高照,温暖明媚如春。
冯凭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薄羊皮毯子,粉白的脸颊压着乌黑的头发,睡在一段金色云纹刺绣的锦缎软枕上。
床头也放着火盆。
白色的猫咪在她脚边团了一团。
拓拔叡抱着猫咪摸了一会,又放回去,双手在火盆上烤了烤,烤的发热,伸到毯子里去摸她的手,软软地揉搓一阵。
真是舒服啊。
冯凭给他摸醒了,睁开眼睛。
拓拔叡到她枕边坐下,伸手将她从枕上扶起来,拿毯子裹着她背,搂着她身子靠在怀里,关切地抚摸她手、胳膊和腰。
冯凭看到是他,心里也安了。
她困得很,昏沉疲倦的,眼睛还是不大睁得开,一直耷拉的要往下垂。
拓拔叡注视着她,关切地用手不住抚摸她脸:“怎么了,怎么总是睡不醒?那药吃了不舒服就别吃了,看着怪可怜的。”
冯凭道:“可能不是药,就是最近不舒服。”
她这几天来月事,身上酸,所以不太出门,在殿里休息。
越睡人越困。
拓拔叡道:“那也停一阵吧,本来身体没毛病的,吃药给吃出病来了。”
冯凭靠在他怀里,感觉道他胸膛的肌肉和温度,渐渐的困意消散。
珍珠儿这时候拿了衣裳来,一件五彩夺目的孔雀翎,拓拔叡帮她披在肩膀上。
她脸嫩,皮肤雪白,穿这样的衣裳不妖艳,只是特别亮。
人也亮,衣裳也亮,彩绣辉煌,璀璨夺目,是真正的凤凰,没有一点尘埃的样子。
她没穿鞋,拓拔叡搂着她腰,将她双腿放在膝盖上,手揉捏她细滑柔嫩的双足,顺着足抚摸到脚踝和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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