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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之间,张骄如同出现时一样,又悄悄消散开来。
时间流逝,转眼已是十月末。
天气逐渐转寒,一如永王的心情一般。
端庄大气的书房当中,登临王位已经快有一年的永王静静的坐在高椅上。
他双目无神的盯着案桌上不断升腾起烟气的香炉,耳旁习惯性的过滤掉喋喋不休的话语声。
“王上,展骅县县令守城不利,致使展骅县落入三阳会那般贼人手中不说,还连累着周边二县一同丢失,属下恳请王上下令,将这展骅县令革职枭首,以儆效尤。”
这话音刚落,旁边立刻有人站了出来,一同冲着永王说到,“臣等恳请大王下令,”
永王抬起头,只感觉一股腥甜在唇齿间弥漫。
他眯着眼睛,一一望向这些请命的王府重臣们,然后和煦的笑道,“这展骅县县令当真废物,自当依舅父所言。”
说着,他便从书桌上抽出折子,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后,终是盖下了印章,然后递了过去。
“舅父,孤最近却是有点劳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这些递上来的折子还请您受累下,帮忙给批了。”
永王身前的穿甲佩剑的将军当即回到,“臣,遵令。”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折子。
然后一屁股坐在书桌后的高椅上,娴熟的从案桌上取过朱笔,开始批阅起来。
永王仿佛没看到他这僭越的举动,反而哼着小曲迫不及待的走出了书房。
在他身后,一群王府大臣们无奈的摇了摇头,纷纷朝着案桌之前的将军请示起来。
永王对此仿若不知,他大步穿梭在庭院阁楼之间,等他来到最近一直待着的玉环楼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当下对着屋中的墙壁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魏伦你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也。
孤早晚有一天要将你满门吊死......”
“大王慎言!
小心隔墙有耳。”
低声怒骂中,一位倩影立刻从旁边走了过来,轻轻的捂在他的嘴巴上,然后疼惜的轻揉着他砸的通红的手背。
“大王,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
永旺看着眼前心疼丽人的脸色,脸上的盛怒却是再也维持不住。
“孤作践自己,总好过他人来作践孤吧。”
他搂着怀中的丽人,一脸无奈的自嘲道,“你可知今天府中议事,孤那好舅舅是怎么对待孤的。
他竟然率众逼宫,让孤斩了少博。”
偎依在他怀中的丽人当即身体一紧,不敢置信的看向永王。
“大王,这万万不可啊!”
“展骅县连同周围两县能从三阳会手中守下来,全靠我堂兄从中调度的。
您万万不能做这种事情啊!
!
!”
永王望着她哀求的神色,却是悄悄的转过眼睛。
好一会儿后,他才艰难的说到,“孤自是知道少博的功劳,可是就在昨天,展骅县还是被攻破了。
魏伦那个老匹夫借机发难,率同重臣逼宫。
孤真的是无能为力。”
在听到永王的回答后,还怀着一点期望神色的丽人当即脚下一软,就这样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悲鸣起来。
永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当真是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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