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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时我太过紧张,现在冷静下来,搜刮着脑中的医学知识,才恍然。
死囚的大脑被子弹完全绞碎,根本不可能出现脑死亡。
想到这我手脚都有些发凉,“那具尸体有问题?”
安童靠在车窗上,略带疲惫,“赶尸运毒案是我父亲负责,案件接近尾声时,他却突然失踪了!
但出事前他用手机传回了几张照片!”
她直起身子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我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随手接了过来。
“照片里的地方叫盘龙村,是毒贩的老窝,我父父亲和他的同事追了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毒村,这个词汇我不陌生。
翻看照片,背景是片荒芜的枯草,天边的阳光被乌云遮挡,一块血染的墓碑就矗立在荒草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但是......
“这不可能!”
我猛的吼道,拿着照片的手都在发抖。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没有这张照片,你觉得自己能有机会执行这样的任务?”
安童的话我听懂了,我能到这里是因为这件案子与我有关,准确来说是和我的父亲有关。
我端详着手里的照片,越看心里越糊涂,苏家打的墓碑,都有独特的记号,每代人的记号又有细微的变化,虽然隐秘,但只要是苏家人都能看出来。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看不清碑文,但照这张照片的人,聚焦的就是那个我熟悉的记号,它和我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属于父亲独特的记号。
只是,父亲他...父亲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但碑上的落款却是最近几年。
难道...爷爷骗了我,父亲并没有死?如果是真的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
脑中有太多的疑问,很久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照片我留着了!”
安童点头同意了,俯身凑到我跟前问:“云南碑王苏家?”
“什么碑王?”
我警觉,甚至有些慌张,“我家只是卖墓碑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安童邪性的笑笑,“苏岩,自幼无父无母,被苏南北抚养长大......”
“你在调查我?”
我有些愤怒,爷爷年轻的时候靠着打得一手好碑走南闯北,得了苏南北这个额诨号,但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她怎么知道爷爷名号的?
“怎么?调查你不行么?”
安童的眼神充满了挑衅,“难道你就不想查清你父亲的下落?”
父亲...那个伟岸的身影早在我的脑中变得模糊。
安童的眼神好像在审问罪犯,让我很不适,于是提高了声音:“这是我家事,用不着你管!”
安童笑笑,不在理我,无精打采的靠在车窗上,而我心里却是急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站在爷爷面前。
到了县城,我直奔车站,但到我老家县城的唯一趟车早走了,要走也只能等明天。
失落的从车站出来,发现安童站在客运站门口向我招手,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少不了被她奚落。
安童帮我开了间旅馆,旅馆很普通。
房间是一楼,窗户正对着公路边的绿化带,安童的房间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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