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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它们长的鳃的数目,头足纲软体动物又可分为两鳃和四鳃两科,两鳃科又分为船蛸、鱿鱼和墨鱼三属;而四鳃科只有鹦鹉螺一属。
如果经过上述分类,一个脑子僵化的人仍然把长吸盘的船蛸和长触须的鹦鹉螺相混淆,那么就不可饶恕了。
那么,当时一定是一群船蛸在印度洋洋面上浮游。
我们估计有好几百条。
它们属于印度洋特有的身上长结节的那一类。
这种体态优美的软体动物借助它们的唧管吸水和喷水的反作用力来向后游动。
它们的八根触须,细长的六根漂浮在水面上,而另外两根则弯成掌状竖起,像风帆一样迎风招展。
我清楚地见到了它们的螺旋波纹介壳。
居维埃恰如其分地称它们为“雅致的小舟”
,真像一叶小舟!
船蛸用自己的分泌液营造的介壳,像小舟一样承载着船蛸,而不会粘住它自己的身体。
“船蛸能够自如地离开介壳,”
我对龚赛伊说,“但是,它从不离开。”
“就像尼摩艇长,”
龚赛伊不无道理地说道,“所以,最好把他的潜艇命名为‘船蛸号’。”
鹦鹉螺号在这群软体动物中间大约航行了一个小时。
突然,这群软体动物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好像接收到了统一的信号似的,一下子收起了所有的“风帆”
,收缩起所有的腕,身体也随即蜷缩起来,介壳翻了个身,改变了重心。
整个小“船队”
顿时消失在茫茫波涛之中。
这一切就发生在瞬间。
我从未见过一支船队能够像它们那样统一行动。
这时,夜幕匆匆降临。
微风掀起了轻微的波涛,静静地拍打在鹦鹉螺号舷侧顶列板下。
第二天,一月二十六日,我们从东经82度穿过赤道,又回到了北半球。
整个白天,一群令人生畏的角鲨不离我们左右。
这是一种可怕的海洋动物,它们在这一带迅速繁殖,使这一带海域变得极其危险。
烟灰角鲨褐背白腹,嘴里长着11排尖牙;眼睛角鲨颈部有一大块被白色怀抱的黑斑,看上去像一只眼睛;浅栗色的圆吻角鲨,全身布满深色斑点。
这些力大无穷的动物常常猛力地撞击我们潜艇客厅的玻璃,令人胆战心惊。
尼德·兰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真想浮到水面上去,用鱼叉击毙它们。
尤其是那些嘴里布满像马赛克一样尖牙的星鲨和长达五米的大虎鲨,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尼德·兰。
这时,鹦鹉螺号加快了航行速度,轻而易举地把这些速度极快的鲨鱼甩在了后面。
一月二十七日,在孟加拉湾口,我们好几次遇见阴森恐怖的景象。
一具具尸体在海面上随波漂泊。
这些尸体来自印度的城市,由恒河漂入大海。
秃鹫——这个国家的唯一收尸者——没来得及吞噬这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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