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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思通似乎很享受杀人的乐趣,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抚摸着腰刀。
他在思考,让这些野性十足的蒙古人老实的做奴隶。
冯思通高声说道:“圣上要把这里变成西北第一重镇,你们都是来赎罪的,自然都得干活去,我没什么说的了,会有人安排你们。”
冯思通刚转过马头想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来在人堆里搜索着,眼睛在一个人身上定住,对手下说道:“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剩下的全都押走。”
蒙古人没有被押回地牢,被驱赶着往另一个方向走。
当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全都回头看着汪汉,他们不知道冯思通会把汪汉怎么样,只知道肯定没好事。
又感觉汪汉不会死,如果要杀他,在这些人面前杀不是更好吗?
汪汉被押到了冯思通的马前,冯思通不容分说一鞭子抽在了汪汉的脸上。
一条血痕出现在汪汉那有些苍白的脸上。
汪汉咬着牙,看着冯思通,说道:“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你不是那个年羹尧的老乡吗?他托我照顾你,我就照顾照顾你,你不用干活了。”
汪汉没说话,只是看着冯思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冯思挺起身对旁边的兵卒说道:“带走,关阵胆。”
然后一拉缰绳,便骑马奔往集镇方向。
旁边的兵士有的上马,有的步行,也都随着冯思通而去。
汪汉双手被反绑着,被几名清兵用绳子拽着,也向着集镇方向走去。
他走路踉踉跄跄,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不时被前面拉绳子的清兵狠狠拽几下,后面的手就被拽前面来了,可是腿也在往前走,这让他总摔跟头。
他也不在乎了,他死都不怕,还怕摔跟头吗?
路上,身边的清兵不时的彼此开着粗鄙的玩笑,让汪汉听了一阵阵的脸红。
以前他在军营里,身边的人还比较老实,也许是这里山高皇帝远吧。
他们从沙漠的边缘往里走,越走土地越肥沃,一顿饭的功夫沙漠就再也看不到了,土地呈暗红色,各种植物也渐渐多了起来。
远处山峦起伏,近处飞鸟长鸣。
一点也感觉不到这是沙漠的中心地带。
终于,他们进了集镇,集镇上热闹非凡,各种买卖店铺应有尽有。
而且,这里的民族非常杂,有汉族人、维吾尔族人、满人,甚至还有些外国人。
当他们进入集镇城墙时,汪汉身边的兵卒和守城的兵卒插科打诨,只听守城的兵卒说道:“收成咋样?有钱买个娘们耍耍了吧。”
汪汉身边一人回道:“别在那扯淡,一帮干货,跟配来的那些官老爷比不了。
一帮臭蒙古人,身上就剩点羊骚味。”
然后他们就肆无忌惮的笑着,并约好晚上去喝花酒。
相比之下,没人多看汪汉一眼,在这,最多的就是囚犯。
每天在这路过的犯人不计其数,所以汪汉被牵着走一点也不新鲜。
汪汉听不懂,也不敢问,只是低着头被人像狗一样牵着往前走去。
“哎!
朗格拉姆,你家男人啥时候出远门啊?到时候告诉哥哥一声,哥哥来保护你啊!”
一名兵卒调戏着一名在店铺门口卖粮食的妇女。
妇女听了,不怒反笑,操着浓重的新疆口音说道:“你有胆子,就来,我丈夫可是一头雄狮,看不扒你的皮。”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维族男人,这个男人真可以用雄伟来形容。
身高起码得有一丈,膀大腰圆,胳膊比一般人的腿都粗,跟头牛似的。
他也操着维语口音对汪汉身边的人喊道:“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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