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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枝桠上挂了一溜长长的冰棱,在月光下反射出明亮的白光,连带着被挂在枝桠的那个瑟瑟发抖的高大人影,齐齐在森冷的狂风中摇摆不定。
小羽咬着唇蜷缩在窗边痴痴的望着窗外,羽衣上的翎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原本鲜艳的颜色也灰暗了不少。
他望着被三哥悬挂在外头,早已昏厥的任客卿,心疼的无以复加。
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大开的窗户飘进屋来。
本在收拾鲜果的鸣鸢见状皱了皱眉,上前一把将窗户合上了,任客卿那张青白的脸顿时被挡在了外面。
小羽瞪大眼睛恨恨地瞪着鸣鸢。
“怎么?我还收拾不得他了?”
鸣鸢回以怒目,愤愤道,“你闹了这么一出,回去我和大哥连带鸣雀都恐怕都要褪层皮,我不过是冻了他一会儿,你就要和我们反目不成?”
“要罚就罚我,和他没有关系!”
小羽梗着脖子叫道,“他只是个凡人,怎么受得住……”
“你你你……”
鸣鸢被气得也炸了毛,指着小羽的手指抖了半天,差点说不出话来,“弄得你有孕不是他是谁?就冲这点我没直接把他开膛破肚就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说完又很是焦躁的原地转了几圈道:“方才大哥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发现你有孕。
但是他迟早要知道,此次盛典非同寻常,父亲会亲自主持,届时他若知晓,别说这个凡人,恐怕我们连你都要不保……”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小羽偏头望着那道窗户,神情担忧,似乎要透过窗扉去看那个任客卿一样。
鸣鸢沉下眼眸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可如此荒唐……”
“小时候,鸣雀问过大哥,我们的娘娘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一次也未曾见过……其实我也想问……”
小羽望着窗户声音飘忽不已,“那时候大哥只说她死了。
我不相信,跑去问二哥娘娘是怎么死的,二哥就笑着拖出来一个腹大疯癫的男子指着他的肚子对我说,‘你看,他腹中有我的孩子,今日就将分娩,看完你侄儿怎么出生,你就知道我们生母是怎么死的了。
’”
“你怎么敢去找二哥……你还不如来找我!”
鸣鸢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羽衣人,成年后方可出山,若以精气注入男子体内,即可得子,男子累月怀胎,蛇子破腹而生,若非妖族,孕体往往死状凄惨无比。
“那天那个凡人在恐惧和痛苦中死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羽衣族的诞生是如此血腥和残忍。”
小羽回忆着那日的可怕的情景,转头望着鸣鸢,脸色苍白,但是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所以我不会让客卿做孕体的!”
“怎么,你竟是要怨我们的出身么?”
鸣鸢气极反笑,压低声音冷笑道,“你若不愿,无人强压你去,只是你不该让那凡人近你的身,弄得自己珠胎暗结,更兼拖累鸣雀,他是我们弟兄之中最有灵气的,此番羽衣离身,已是伤了修为,他日无缘竞逐族长,你该如何?”
“……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雨闻言也猛地跳了起来,握拳狠狠道,“我此次也是为送他回来,然后我就离得远远的,再不回来!”
“你……你好得很……”
鸣鸢气得面出羽毛,飞身破窗而出,提起任客卿就要将其从高空摔下,“我这就杀了这个祸害,省得你想着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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