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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努力地遗忘他不过是表明我的心底只有他,而他的心底压根就没有我存在的角落。
赞助的事仍然没有进展,没办法,人家一听说是赞助广播剧马上就很客气地回绝,现在的人太现实了,都知道广播剧带不来什么经济效益,自然不会给你免费的午餐。
而距离去上海录音的时间越来越紧,一晃眼国庆都快到了,除了先前周由己赞助的两万,我们一无所获。
冯客急得团团转,最后我只好打电话给米兰,要她再给我出出主意,她在电话里高深莫测地乐,忽然说:“你就没想过找祁树礼?”
“……”
“他可是真正有钱的主,拔根汗毛够你录十个广播剧!”
米兰一说起祁树礼就格外兴奋,“你去找他绝对没问题,工作上的事嘛,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又不是你私人找他借钱。”
我没吭声。
米兰的兴奋让我不好说什么。
自从上次在酒会上认识祁树礼后,她就变得异常兴奋,这种兴奋在酒会那天就表现出来了。
但米兰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虽没对我透露什么,私下里却已经开始“行动”
了,她不仅很快摸清了祁树礼的来头和家底,还寻找和制造一切机会接近他,只可惜收效甚微。
这位祁先生显然是阅人无数,根本没把米兰这样的丫头片子放在眼里,他既不得罪她,又不给她机会,既礼貌客气,又不失傲慢和冷静,一向把玩弄男人于股掌的米兰这回算是遇到了对手。
我有时候也给她泼冷水,叫她别太当真,说祁树礼这个人城府很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可她跟我一样,天生就喜欢跳火坑,别人阻拦不得,越阻拦越视死如归。
米兰对我的好言相劝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不屑一顾的,在她看来,祁树礼这条大鱼志在必得。
我当然只能祝她好运了,晃悠了这么多年,也许这一次她是认真了吧。
而在目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只能接受她的建议,又不是我私人找他借钱,工作嘛。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祁树礼接到我的电话简直是喜出望外,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很有点受宠若惊。
我没在电话里说赞助的事,只说有点事想跟他谈,约他见个面。
祁树礼当然答应了,他在华天大酒店订了房间,我一进酒店大门他的保镖和助理就一脸酷酷地迎了上来,我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们上三楼的包间,感觉像是去见一个黑社会老大。
“老大”
祁树礼显然是对这次见面做了精心准备,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胡子也是刚刮过的,整个人神采奕奕。
见我进来,他笑吟吟地起身牵我过去坐到靠窗的餐桌旁,温和地说:“对不起,这阵子太忙了,我实在抽不出空跟你见面,抱歉。”
回国已有些日子,他的中文适应了些,刚回来那阵满口的中文加英文,听他说话是件很费力的事。
“你的中文进步了很多。”
我忍不住赞他。
“是吗,那我很高兴。”
他喜形于色。
这时候他的保镖也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坐到他身后的沙发上。
我看着那两个大汉,浑身不自在。
祁树礼很敏锐,察觉到我的不悦,马上手一挥,示意保镖离开。
那两个人一走,他就很无奈地说:“对不起,平时他们都习惯了这样,今天怪我忘了支开他们,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没有,我胆子没这么小。”
“是,你的胆识我见识过。”
明显话里有话。
我白他一眼。
祁树礼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我忽然发现他其实长得不难看,甚至说得上是仪表堂堂,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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