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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媛立刻回去找柴文道商量,范俊丰说了这一大堆,是几个意思啊?
柴文道习惯性地去摸胡子,结果只摸到了光溜溜的下巴,轻轻咳了一声道:“无妨,嫂娘便说此人说的是官话,就是福湖有些不分。
身形嘛,和嫂娘差不多的个头。
菜是保证供应的,就是价格有些高罢了,种类也由那人说了算。”
高媛想了想,怎么想怎么觉得柴文道杜撰的这个人不像是当地人,不由问道:“怎么弄个南方人来呢?”
柴文道笑眯眯地道:“南方人才能当菜商嘛。”
高媛继续追问:“可咱们也不认识什么南方人啊。”
岂止是不认识,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好吧?
柴文道继续保持神秘微笑:“就因为大家都知道咱们不认识什么南方人呢,所以才安全啊。”
这是什么逻辑?高媛皱着眉头看着装模作样的小叔子,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笑给扭下去,身随心动,她就伸出双手出扭住了柴文道的脸。
“你给我老实说话,别给我装模作样的。”
柴文道急忙捂着脸:“疼,疼。
嫂娘,疼。”
伐北在一边哈哈大笑,自己扭了自己的脸:“疼,疼。”
柴文道无奈地瞅了傻侄子一眼,再哀怨地看了嫂娘一眼:“嫂娘啊,范大人是怕对方是不怀好意之辈。
咱们这么一说,那人就是为了搭上路子挣钱,就打消了他的疑虑了。
您就跟他说,那人主动送了两斤青菜,给府上的小公子抓周宴上用就好了。”
高媛这下总算明白了,到了第二天照旧出城砍柴,回来之后拿了两捆韭菜去找范俊丰汇报,把柴文道嘱咐的说了。
范俊丰本是派了人悄悄地在她身后跟着的,见她毫无所觉地过了一天,还以为那人没找她,谁知道她竟然拿了韭菜来,还把他嘱咐的事情一一落实了。
范俊丰心里大惊,他今天派出去的可是从国公府里带出来的护卫,能够在人监视之下仍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和柴娘子的接头,看来此人身手着实了得。
这般身手也不过就是个跑腿儿的,可见来头不小。
想想能把新鲜蔬菜从南方运到北关来,除了有财力之外,更得有门路和权势。
有了发财的路子却遮遮掩掩,怕是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要做。
回忆起老友说的京城局势,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又想起乌达尔来,更是惊慌失措。
不由暗骂自己,当时怎么就被军功迷了心窍,还对柴娘子动了杀机的。
现下想起来,不免庆幸不已,幸亏自己见柴娘子一点儿争功的意思也没有,不但没有难为她,还赏了她一百两银子。
也不知道这些银子少不少?可已经赏了,再补就有些不合时宜。
思虑再三之后,想想人家也不过就是借借他的名头而已,自己不主动掺和进去自然是没有风险的。
可要是人家得了势,想着自己这般识趣,也会对自己的仕途大有裨益。
思来想去,这竟然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
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直直地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自认为抓住其中关窍的范俊丰很得意,把旭哥儿周岁宴上的菜蔬,也吩咐给了高媛。
对方不管是何目的,明面上的却是求财不假。
自己只管抓住这一点给对方行方便就好,别的一概不管,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高媛哪里知道范俊丰脑补了许多东西,只是觉得小叔子不过寥寥几句,就打消了范俊丰的疑虑,还给自己弄来这么多客户和订单,着实厉害。
既然这些弯弯绕绕自己想不明白,干脆就什么也不想,自管挨家挨户地送菜挣钱不提。
空间已有两亩,两分地被她放置了柴火和杂物,其余的一亩八分地都被她种了各式蔬菜和花树果树。
空间里的农作物又比外面的生长周期短一些,供应客云来酒楼和那些官老爷家,毫无问题。
又要砍柴,又要送菜,高媛这个冬天便格外地忙碌,尤其是到了年下,更是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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