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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未必会输,但生平稳健,决不行险。
忽地跃开数丈,朗声笑道:“平章大人,你想勾结宋人杀了洒家,独占这个功劳吗?”
梁萧知他意在挑拨,斜眼一瞥,云殊神色狐疑,心知他身处劣势,心性不稳,听了这话已生动摇。
又听贺陀罗笑道:“也罢,平章大人,你我联手杀了此人,小娃娃皇帝算你的,这人的首级算我的如何?”
梁萧狷介之性,心中虽怒,也不过冷冷一笑,不屑与他辩解。
云殊见他神情,更信了八分,心想楚婉说他救过圣上,果真都是假话。
那女子不知所谓,居然杜撰出这样的荒诞言语。
这两人分明一丘之貉,可笑自己鬼迷心窍,只当这姓梁的恶贼要救圣上。
他越想越怒,猛可想起,自己只顾打斗,居然忘了赵昺,回头一望,舱中空空,哪儿还有小皇帝的人影。
云殊大怒,瞪视梁萧道:“好个声东击西!”
梁萧知道赵昺被花晓霜趁乱带走,心中卸下了一块大石。
贺陀罗两眼一转,忽地纵声长笑,向舱外跃出。
云殊知他要出舱捉人,一声大喝,纵到半空,掌力遥遥击出。
贺陀罗闪身避过,忽觉腰间又有劲风掠来,他心中暗骂,伸手化解梁萧一掌,眼角余光扫去,云殊正欲掠出舱外,不由怒哼一声,借梁萧掌力翻身扑上、拳脚齐施。
云殊转身抵挡,二人在半空中换了一招,忽又见梁萧逼近舱门,不由同声喝道:“哪里去?”
双双腾空扑出,梁萧只觉身后气劲如山,急使“大逆诛心掌”
,化正为逆,身子一蜷,疾风般退回舱内,抬眼望去,那二人堵在门前,斗得无比激烈。
花晓霜抱着赵昺,眼看刀枪簇簇,混乱不堪,赵昺小小身子不住发抖,不由心想:“这么砍杀下去,怕会惊着他。”
捂了赵昺双眼,躬身从花生砸出的窟窿中钻了出去。
花生与哈里斯纠缠正烈。
哈里斯一把弯刀舞成团团银光,将花生裹在里面,谁知小和尚也不抵挡,东一摇,西一摆,任凭刀锋在他身前飘来荡去,始终割不到他一片衣角。
哈里斯暗呼邪门,欺他只守不攻,大喊大叫,放手狠劈。
花生见他龇牙咧嘴,眼透凶光,心头颇为害怕,忽见花晓霜出舱,忙叫:“等等!”
使个“无拘泥相”
,从哈里斯身边掠了过去。
哈里斯见他说走便走,心中又惊又怕,心想小秃驴武功虽高,若不还手,也不足为惧。
他大胆跟出,抬眼一望,远处烈焰冲天,好似一条狂龙卷过无数宋军船只。
大宋军民惊惧不已,斗志全无,纷纷驱船逃命,大船小艇自相冲撞,一时沉没无算。
哈里斯残忍好杀,见此惨状,也觉微微一惊。
他斜眼一瞅,花晓霜与花生并肩站在左近,瞠目发呆,不禁窃喜:“小东西没见过世面,吓呆了呢!”
收了弯刀,悄悄纵上前去,突然施袭。
右手并起食中二指,点向花生后心;左手似若鸡爪,扣向花晓霜肩头。
花晓霜被眼前战争惊呆,脑中一片空白,忽觉肩头一痛,已被哈里斯扣住“肩井”
穴,不由半身酥软,双手一松,赵昺落向甲板。
哈里斯这手抓住花晓霜,那手也点中花生的“至阳”
穴,但觉指尖一痛,如中铜墙铁壁,忽听花生啊哟一声,叫道:“好痛!”
他中指之后,还能叫痛,哈里斯心下惊骇,急欲缩手。
不料花生的“大金刚神力”
练到“一合身相”
的地步,随机生发,劲在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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