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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幼幼一口拒绝:“不用。”
她自认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主动找他?反正她有宝儿就行了,她才不在乎他呢,三年她都过来了,有他没他还不一样活着?她望向窗外,直至天黑,容欢也没有来。
半夜她好像哭醒了,因为眼角有泪,把枕头都踏湿了,她抹抹眼睛,觉得口渴,梦里她似乎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具体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也不清楚现实中有没有叫出来,她想唤人来,却见床外烛光昏黄,一条人影迷迷糊糊,宛如幽魂一样,在摇曳的烛火中看不真切。
她吓了一跳,还当是鬼呢,可定睛一瞧,原来不是,是容欢,他就坐在床边,赤红着眼睛,盯着她,盯着她的脸。
“你……你……”
幼幼听到心脏砰砰乱跳,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下一刻,她就知道不是梦了,因为他猛地上前吻住她,气息宛若烙铁一般灼烫,触碰她的唇,烫得她浑身直打哆嗦,而容欢紧紧箍着她的两肩,像是濒死之人做着一丝绝望挣扎,幼幼觉得好痛,仿佛骨头都被他攥得松软变形了。
“不要……”
她甫一张口,就被他咬住舌头,她动一下,他就咬得更紧,幼幼隐约嗅到血的味道,心惊胆寒,真怕他把她咬死,不过也说不定,因为现在他的样子就像要杀人一样。
等她老实了,他开始疯狂地吻她,最后最后,她是真的不能呼吸了,不停地捶打他,他终于放开她,抱着她滚到床上。
幼幼的寝衣被他两三下扯掉,接着丢到地上,不知道被撕成什么样子,反正肯定是没法穿了,他自己也脱光衣服,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跟她说:“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昏暗的烛光,映着他一双饱含痛楚的眼睛,幼幼看到了,活像一把尖刀扎在心口上,几乎承受不住。
他惨然一笑,他输了,所以他认了,他等不来她一句话,也等不来她来见他,或许她又可以把自己关上三年,三十年,可他等不起,也赌不起。
幼幼还在想着他那句话的意思,但很快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她身体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平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在极度渴望着什么,好像她是一把空空的剑鞘,而他是那柄剑,当他入鞘一瞬间,她就完整了。
床榻深处,两个人胶在一起,汗水涔涔,又黏又腻,真是分割不开。
她都忘记是怎么结束的了,只知道她现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披头散发,床单被他们蹂-躏得不成样子,而那一股精灼喷洒在她的身上,幼幼感觉自己如只鲶鱼,黏得厉害,其实她不懂他为何要在关键时刻这么做,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我抱你去洗澡。”
进入沐室后,容欢先用葫芦瓢给她全身浇了一遍水,才把她抱进浴桶里,又取来浴巾和桂花味的香胰,小心翼翼地给她搓澡。
幼幼一直垂着头,面颊红得跟晚霞里新鲜的玫瑰汁一般。
“是不是很疼?”
他突然出声。
幼幼的脸更红了,先前他跟要她命似的那么用力,让她现在还觉得火辣辣的,可又谈不上太疼,就是羞,她赌气般死活不吭声。
水面涟漪荡开,他也跨入浴桶,轻轻把她揽入怀里:“等会儿上点药?”
“不用。”
幼幼鼓着腮帮子。
“我帮你洗洗那里。”
他说着,就将她抱坐在腰上,伸手探入水里。
“不……”
可惜阻止已经来不及,幼幼顿时跟虚脱了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脑袋搭在他的肩上。
热气萦绕,总仿佛有浓雾在眼前飘,幼幼半眯着眼睛,看到他额点缀着一排密密晶莹,也不知是汗还是水珠,明明彼此近在咫尺,可他的轮廓十分模糊,让她总也瞧不清他的神情……可又觉得……是极尽温柔的吧,配合着那温柔的动作,她心脏越跳越快,他身躯袒-露,肌肉属于坚实而不突兀的类型,似透着无穷之力,肤色莹白如玉,胸膛光滑如石,浓浓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简直能令她窒息,竟是一股说不出来的迷人。
她几乎要看晕了,莫名其妙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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