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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颜如恍然大悟一般想到:一定是如此,她的神情出卖了她,不可返生回退的神情,不可掩饰的神情,不可做作的神情。
李笑颜把手按在额头上,哀伤而又无奈,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是个妇人了。
成熟的女人,再不能把天真当作借口痴颠疯狂,言行都应该稳重有度,讲究个韵致风雅。
包括对秦关的爱,深埋。
李笑颜上了班,离上班的标准时间还早,包全和高雨新又早到了。
李笑颜跟着他们两个人查房、问诊,报告给带教老师,记下他们开的医嘱,按两个师兄的建议把常用药的说明书找来,把药品的单剂量,每一种药的适应症,禁忌症,不良反应,背的烂熟于心。
不止跟着医生干活、跟手术,有时间还跟着护士做护理工作。
一天忙碌的下来,又到了天黑,李笑颜不是下班时间下班,而是天黑下班。
从前想到的生活和工作清楚的分开,绝不相互干扰的原则,一上班就顾不上了,上了班就是病人,下了班就是书。
李笑颜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次他回了头,两人都是一愣,不错,是他:秦关。
秦关面无表情的扭回头去,走了。
李笑颜站在那里,心里波涛汹涌:他病了吗?想到他得了病,李笑颜恨不能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倾尽温柔。
李笑颜全身心的关怀秦关,连自己都感到厚颜无耻、不可思议,既然已经为人妇,竟然还能跟一尘不染的时候一样,关切他,甚至于更超从前,那种感觉如此深入,恰如曲径更通幽。
李笑颜一阵心慌,满腔情爱喷薄欲出,好一阵才稳住心神,也许不是他病了,那么,他妻子?儿女?父母?亲戚?或者朋友之流?他实在是不象个病人,李笑颜凶狠的断了自己的其它猜想,一定是他病了,亲爱的他,可怜的他,惊心动魄、牵肠挂肚的他。
李笑颜不想去跟踪他,暗地里打听他,如果第二天早上在球场上看不到他,就到医院电脑里去查,直接去找他问个一清二白。
李笑颜除了他本人,并不想了解与他有关的其他人,实在受不了那个刺激,可是如果他病了,李笑颜就想不顾一切的靠近他,照顾他,尽量不着痕迹,只说是球友吧,她甚至想到了见到他的妻子儿女该保持怎样的一种淡定。
李笑颜晚上跟爸妈一起就着绞股蓝茶吃了几颗程东浩寄来的碧根果,想了半天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又想心里想着秦关,跟他实在是缠绵不起来,又怕他听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九点五十分的时候,程东浩的电话来了。
李笑颜不想接,过了五分钟,他打来了第二次。
李笑颜接了,程东浩说:“在干什么?不接电话?”
李笑颜说:“上厕所。”
程东浩说:“见习生活怎么样?”
李笑颜说:“有河科大的两个师兄罩着,又学了好多东西,好多还没学到的东西,已经提前见习了。”
程东浩说:“在脑外科吗?”
李笑颜说:“普外。”
程东浩说:“怎么不去骨科?”
李笑颜说:“你们的骨科机器人小组又不要我,我去那里干什么?”
程东浩说:“我们出了样机,我可以给你介绍,你会听的明白一些,我现在已经是半个骨科专家了。”
李笑颜说:“吹牛不上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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