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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一言不发的走到门边,举起撑衣杆朝窗口走过去。
“楼上的神经病!
半夜洗什么假发啊!”
她把撑衣杆伸出去,捅捅捅。
外面那顶假发被她捅的掉了下去,留下一个塑料做的半身模型,卷卷现在房间里的衣帽间里也有个一样的模型,用来戴假发和首饰用的。
三楼有个阳台,良家妇女站在阳台上,手里不知是根绳子还是布条,系在半身模型上面,垂掉下来,在卷卷和沈绿瓷窗前晃悠。
“不好意思啊。”
她俯视卷卷,满脸歉意的笑道,“刚刚洗了一下假发,拿出来晾干一下,想不到会吓到人,呵呵。”
“你把脑袋摘下来晾干一下!”
卷卷愤怒道,“里面进水了!”
把窗户狠狠关上,顺便拉上窗帘,虽然有点不大人道,但卷卷心里忍不住想:“世上居然有这么欠揍的人,现在不被杀,以后也会被人套麻袋打死的吧!”
她走到洗手间内,里面有干净的毛巾,随手拿了一条,放热水泡软之后,拿去给沈绿瓷擦了擦脸,擦到一半,沈绿瓷睁开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内汪着泪水,跟受了欺负的猫一样,抓住她的手说:“你快跑……外面有鬼!”
“嗯,一个讨厌鬼。”
卷卷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没事啦!
是楼上住的傻逼半夜洗假发,还拿绳子吊下来吓唬人。”
听到是人,沈绿瓷安心了不少,然后冷冷的说:“世上居然有这么欠揍的人,现在不被杀,以后也会被人套麻袋打死的吧。”
英雄所见略同,难怪一见如故,继而睡一床被子。
晚上两个人睡一张床,沈绿瓷还有点怕,所以把她抱得很紧,卷卷这个人体温比较高,半夜被她热得睡不着觉,大约熬到了两点,才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刚刚闭上眼睛,却听到奇怪的声音——咚咚。
卷卷皱皱眉,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窗户关得很紧,垂着米色窗帘。
米色窗帘有些透明,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映入卷卷的眼帘。
同时映入她眼帘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卷卷已经有些睡懵了,看了眼那东西,嘟囔了一声:“又来了。”
她继续闭上眼睛睡觉,睡一半,猛然觉得不对。
那轮廓不像假发啊!
反而……像是一双脚。
从窗口上面吊下,脚尖磕在窗户上——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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