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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咱们反而逊色许多。”
文鸢忙放下手里的账册,劝道:“姑娘千万别这样想,你曾说过,事若求全何所乐,人非有品不能闲。
姑娘事事求完美,反而没了乐趣。
这过日子和戏文里,书本上终究有差别,不能一味强求。
我常想,姑娘是有菩萨保佑的,总能逢凶化吉。
好比这次,老爷明明预备丢咱们在庄子上三年五载,可转念不到半年功夫,姑娘可不就风风光光的回去了?”
芳菲忍不住笑骂:“数你这张嘴巴甜,咱们哪里是风风光光回城?分明就是被押送回去的。
要叫外人听见,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嘲笑咱们主仆厚脸皮呢!”
文鸢嘻嘻哈哈,并不以为意:“谁敢笑话姑娘,我头一个和她拼命。”
文鸢瞧着芳菲渐渐开怀,不禁道:“我盼着姑娘日日都这样开心才好。
只是......府里还有许多小人,恐怕不肯叫姑娘舒心。
咱们在明,她们在暗,姑娘可得提防。”
对于文鸢口中的“她们”
是谁,芳菲心知肚明。
然而眼下,府里几位姑娘要提防的,可不该是她这个籍籍无名小辈,该换成了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周家表姐才对。
周粟乔年幼体弱,不堪车马劳顿,过去也未曾来过富春。
即便这样,老太太每年也要大车小车的往扬州送东西。
大太太倒不曾说过什么,就是二太太有些眼红。
如今人到了跟前,又是一进门就牵连了闵云泽被关,府里注定少不了闲言闲语。
芳菲道:“给府里太太和姑娘们的礼都打点好了?”
“姑娘放心,我和紫英亲手装的匣子。”
“粟乔表姐是新来的娇客,比别人多一成,到时候你亲送去。”
住在庄子上这些日子,芳菲和几个丫鬟就地取材,研究出许多款新水粉。
芳菲捡那颜色好的,气味香氛的装在匣子中,预备回府送礼。
她低头看了看文鸢手中的账册,出府花销远比在府里多三四倍不止。
当初四面扇子掏空了自己大半积蓄,临出府前,大太太悄悄塞给自己一包二十两的碎银子,如今也没剩多少。
那天豪爽一掷千金,芳菲不仅是试探张庄头夫妻俩的底线,更是逼迫自己下破釜沉舟的决心。
没有退路,才能激发人的潜能,才能绝地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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