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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连你也怀疑是我害死的?”
“爸,你再讲一遍,前几次我没认真听,这中间一定有圈套,你讲细点,我帮你分析。”
“你饶了我吧,回你的省城去,安心做你的生意。
我的事不用你再管,这一百多斤,交给他姓强的了。
有本事,他把我丢到监狱去!”
到这时候,他还是不忘跟强伟较劲儿。
想想也是可笑,这些年,明里暗里,他跟强伟较了多少劲,可结果呢,非但没保住自己的位子,反落个犯罪嫌疑人。
看来,自己真不是强伟的对手啊!
“爸,你别灰心好不,你这样子,还不正中了他们的奸计。”
乔国栋终是耐不过儿子的软缠硬磨,强忍着心中的痛,将那天的经过再次复述了一遍。
乔小川听得很认真,一个细节也没放过,听完,默不做声地坐在那儿,一副思考状。
后来他钻进卧室,关起门,找疑点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乔国栋都已在沙发上迷糊着了,乔小川突然跑出来:“爸,我终于找到疑点了!”
乔国栋吓了一跳,睁开眼,盯着儿子,见儿子不像是说梦话,才翻起身问:“啥疑点?”
“爸,你跟老奎谈话是在另间屋子对不?”
乔小川的声音很急。
“是。”
“谈完话,老奎先走的是不?”
“是。”
“老奎回他自己屋子时,手里究竟端没端他的水杯?”
“这……”
乔国栋被问住了,多少天来,他从没想过这问题,也没人跟他提过这问题。
“爸你想想,认真想想,这很重要。”
乔小川加重语气道。
乔国栋想了想,好像有点记不起来,这些天,他的脑子像是被掏空了,又像是被填满了,总之,里面雾腾腾的,一切都很模糊。
“爸,按理说老奎不能端走杯子的,这是规定,他们应该懂得这个。”
这句话猛地提醒了乔国栋,乔国栋忽然记起,那天好像有人说起过这个,不是老虎,是另一个姓江的小警察。
对了,老奎走时,没端杯子,他是姓江的警察带到那间屋子去的。
乔国栋想了一阵,终于又记起,当时老虎还在外面骂骂咧咧,意思是姓江的小警察动作慢,耽搁了他打牌。
那个叫燕子的老板娘还在楼道里软嗲嗲地说:“急什么呀,老虎,天还早着哩。”
老虎好像调戏了一把燕子,楼道里立马响起女人的叫春声。
对,没错!
“我记起来了,杯子没带走,还在我谈话的那间屋子里。”
乔国栋像是突然间明白了儿子问话的动机,一下有了精神。
“这就对了,爸,杯子,问题就出在杯子上,你想想,是谁把杯子送到老奎屋里的?这是一场阴谋,是有人想嫁祸于你。”
“你是说……”
“老奎一定是让人害死的,真凶就躲在幕后,他们借了你的手。
爸你糊涂啊,这么重要的情节,居然想不起来。”
到了这时,乔国栋彻底明白了,儿子说得有理,一定是宋铜嫁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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