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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和蝶城审问洛湛之后,回到新机营。
太傅焦急询问:“结果如何?”
“唉!”
景渊一声长叹,“我们软硬兼施,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尘瑾拿来药粉为林千宿换药,太傅上前问:“千宿,伤势如何?”
林千宿起身回道:“多谢太傅大人关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景渊见大家对林千宿格外关心,心有不悦,不禁鄙夷:“林千宿,你不会想赖在我们这里吧?要不是看在你对我们破案有所帮助,没有把你交到衙门就已经算是法外开恩,养好伤赶快走吧。”
太傅没有理会他,继续问:“千宿,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几年和羽落过惯了四海为家的生活,本来打算这次之后金盆洗手,远走高飞,找一个地方隐居避世,过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
千宿眼中已然疲惫不堪,毫无生气,“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现在还真不知何去何从。”
太傅沉默片刻,还是幽幽开了口:“那你有没有想过帮助朝廷办事?”
景渊惊诧地问:“太...太傅大人,你不会也想让他加入我们新机营吧?”
“正有此意。”
毫无预感,林千宿怔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好像已经无法解读太傅话中的意思,如一块僵石般矗在那里,没了喘息。
“太好了,千宿哥!”
尘瑾拼命摇晃着他,千宿这才反应过来,心跳瞬间飞升,涨红着脸,口齿都已颤抖:“太...太傅大人,我...”
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一种极度愧疚自卑的心绪萦绕着他,他的眼神瞬间黯淡如死灰:我是个骗子,我是个小偷,我做了太多逾越法律的事情,谢谢你们对我的包容,我是个坏人,我不配加入新机营。
“怎么?心虚了?”
景渊讥讽着,“算你有自知之明,我们新机营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入的。”
太傅瞥瞥景渊,对千宿说:“千宿,一时犯错,并不代表着你一辈子都是坏人,只要你能及时反省自己的过错,端正自己,做利于朝廷利于百姓的事情,你就是个好人。
你本性不恶,这些年在外边人脉广泛,而且轻功不错,对气味极其敏感,只要你能够放下过去,一心拥护朝廷,将所擅长的发挥出来,必将对我们起到很大的帮助。”
“我支持太傅大人的决定。”
尘瑾高举拳头回应。
蝶城也应声:“太傅大人说的对,我们这段时间与千宿相处,其实他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可能之前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方向,才做出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我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正确认识自己,认识法律,能帮助我们解决很多问题。”
“就这么定了。”
太傅坚定一语,遂即拿出新机营的令牌,递给林千宿。
千宿忍着伤痛,重重跪在地上,双手接过令牌,眼中饱含泪水:“谢谢太傅大人。”
这些年除了秦羽落和尘瑾,还从来没人赏识过他,他的泪水里包含了太多,曾经的年轻气盛,闯荡江湖,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发现自己的心灵还是个四处漂泊的孩子,它需要一个真正的方向,他需要一个归宿。
太傅将四人聚拢在一起,说:“以后你们四人要好好配合,尽心查案,替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尽到我们做臣民的责任。”
“是。”
四人异口同声道。
景渊虽然嘴上服从,但是心里还是不满于太傅的这个决定,其实他一直都不相信林千宿的为人,他心中已经认定他就是个坏人,看来他们四人以后还要经历许多的磨合与考验。
尘瑾想想说:“其实我在想,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让洛湛交代。”
蝶城问:“你是说用催眠术吗?”
尘瑾点点头。
景渊疑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催眠术需要接受催眠的人对你完全信任,并且自愿配合,你认为洛湛能主动配合我们吗?”
尘瑾说:“我不行,但是催眠药可以呀,我们只要让他喝下催眠药,量他再死不承认,在我面前,也会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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