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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听到柏彦琛均匀的呼吸声,觉得他应该睡着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清理完柏彦琛的呕吐物,阿真重新给柏彦琛盖好了被子,生怕这货再出什么意外,加上今天晚上家里还多了个醉酒的王忠义,索性在柏彦琛房间多打了个地铺就没回房间。
那天晚上阿真没睡好,醉酒的男人呼噜声惊人的可怕。
阿真听着柏彦琛的呼噜觉得自己神经已经被他摧毁了,她甚至有拿枕头把这货捂死的冲动。
临近黎明的时候,阿真终于睡着了,这一睡,阿真觉得自己全身都再难醒来。
柏彦琛是被李思美叫醒的,醒来的时候觉得暖洋洋的,睁开眼睛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第一个反应,糟糕,要迟到了。
陡然坐起来,门外传来李思美的敲门声,叫阿真起床上班什么的,公司里的人打电话打到她手机里来了。
柏彦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阿真睡在自己床旁边的地铺上。
柏彦琛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式睡袍,摸了摸自己,还真没穿衣服,然后看了看阿真,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传来几个零星破碎的画面,基本可以串联成简单的记忆。
心里顿时暖暖的,因为这些年他宿醉过很多回,每次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这样被一个人细心的照料,是第一次。
柏彦琛蹲了下来叫阿真起床,然后去开门,叫了几次,发现阿真没反应。
李思美走了进来,看了看柏彦琛,说:“都睡到这个点了,人家都打电话来催你们上班呢,怎么你起不来,阿真也没起来啊?”
阿真是个有分寸的人,一般不会迟到早退,李思美叫了叫在地上禁闭双眼的阿真。
“啊呀,不好!
~”
李思美摸了摸阿真的额头,接着说:“好烫啊!”
柏彦琛这下急了赶紧摸了摸阿真的额头,心里一沉,上次阿真就是在日本着凉发烧感冒了几天,想着应该是上次没好透,这次又照顾自己诱发了。
“阿真发烧了,怎么办啊?阿真!
阿真,醒醒啊~”
李思美拍了拍阿真的脸,吃痛的她艰难的皱了皱眉眉毛,喉咙咕哝了几句没听清。
“还有反应!”
柏彦琛说着,然后用被子把阿真包了包,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朝她的房间走去。
“要不要去医院啊?”
李思美担心的问。
柏彦琛放下阿真,摸了摸她的额头,其实他心里也很紧张生怕阿真为了照顾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柏彦琛走到客厅,正巧撞见从厕所里出来的王忠义。
这下他的酒算是醒了,看着柏彦琛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们两夫妻鸠占鹊巢搞得阿真要睡地板。
柏彦琛拿出医药箱,找到体温计,回到房间里递给王思美,王思美给阿真腋窝夹上,这时王忠义看着柏彦琛问:“你……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啊?”
这才意识到身上还穿着阿真浴袍的柏彦琛有些尴尬,匆匆回到房间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这时阿真测量的体温下来了。
39.8°,这体温算是高烧了,王思美建议送医院。
柏彦琛则说先吃退烧药,能不打针就不打针。
阿真也醒了,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至少有意识了。
在王思美的照料下,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躺下睡了。
站在阿真旁边的柏彦琛现在满心的愧疚,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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